空气与时间在这一刻好似都凝固起来,三人相视一眼,白星泪挣开裴镜年的手臂,指着那白无寿说道:“你们究竟是甚么人?与鲸鲨帮又甚么仇甚么怨?又为何要掳走沈墨鱼!”白无寿却冷笑着答道:“我奉劝你别多管闲事,现在滚开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再挡着就休怪我无礼了!”
可白星泪虽是遍体鳞伤,却是面无惧色,反倒挡在白无寿身前拦住他的去路,一旁的裴镜年便迈步上前挡在白星泪身前,两女眼神凌冽,杀气腾腾的盯着那白无寿。白无寿嗤笑两声,将肩头的沈墨鱼放下,摇头笑道:“今日本不想杀人,既然你们送上门来,那我就收下你二人的性命!”
解下腰间的铁锁钩爪,在手中摆荡着摆开架势,与裴镜年二人对峙起来。可此时就算动起手来,裴镜年只有那并不会使的白泽剑,而白星泪已然没有气力再与人交手,两女此时毫无胜算,简直就是白白送死。还未动手,不远处又飞来几道身影,刷刷刷一齐落地,正是那岑昏三人。
四人并排而立,看的那裴镜年第一次感觉毛骨悚然,后脊发凉,默默咽了一口口水。一个白无寿已然豪无胜算,刚才见识了其余三人的武功,他们四人联手,只怕是裴镜年与白星泪皆要死无葬身之地了。“白姑娘,待会儿我缠住他们,你趁机逃走。”
裴镜年的眼神始终在四人身上流转,不敢放松警惕,只得略微后仰,小声对身旁的白星泪吩咐道。而白星泪却毫不领情,咬牙切齿的回答道:“要跑你跑,我岂能让你在这送死,撇下你独自逃命?在你没有任何企图之前,你我同生共死,休言逃命!”
“可你留在此处也是白白送死,我不知道能缠住他们几时,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你能逃出此地,速去安淮府报案,请晏节派人连调查此事,再为我们报仇!”裴镜年倾吐肺腑之言,目光闪动,全然不似谎言。
而白星泪眼中也透着几颗晶莹,瞪了一眼裴镜年,冷笑着说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宁愿今日死在这里,也不愿撇下你们去靠官府!若你再说这话,我就先杀了你!”说罢,便从裴镜年手中夺回白泽剑,撑着自己沉重的身躯。
裴镜年轻叹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微微闭上了眼:“既然如此,我等今日就要葬身此地了。”白星泪啐了一口唾沫,摸了摸嘴角的鲜血:“反正昨天就该死在燕书南的刀下了,多活了一日,命运不可抗,也算是赚了!”
朱皓见她二人窃窃私语许久,迈步上前说道:“怎么?遗言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就该送你们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