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商成彼此熟捻,知道商成喜欢开玩笑,也不以为意。两个女子也是低着头轻轻一笑。笑声不大,恰恰能教商成听得真切;笑声诚挚,显然是内心有感而发;浅笑辄止,正好勾起人说话的想法……
王义正想顺着商成的话题说上几句,后面疾步赶上来一个人,擦身而过时稍微扫了几个人一眼,便一头踅进前面的一处院落,旋即又钻出来,问道:“显德,是你?”
“少泉兄,”王义向那人拱了拱手,笑道,“你赶路如此匆忙,一一我怕你有什么万急公务,就没叫住你。”
说话间那人已经走过来,执着王义的手笑道:“瞧我这眼神,刚才过来还在念叨,怎么这人长得与显德一般无二,回头必要告诉你一声。半天真的是你。”又问道,“你不是在岚镇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两三天了。”王义也笑,说,“是回来述职的。其实就是回来挨骂的。在兵部受了两天的训斥,又在宰相公廨罚站半天,一时就顾不上去找你。”
那个表字少泉的人年纪大约和王义相当,听王义说的凄苦,无所谓地一笑,说:“兵部那几位尚书侍郎也就是那般模样,拿根鸡毛就当令箭,有事没事先把人一顿乱骂。不过,你能在宰相公廨罚站也是本事。多少人削尖脑头想在那里站一会,就是不得其门路。”便把目光望向生面孔的商成。看商成乌纱幞头蜀蓝绸长袄牛皮短靴,一身装束似富不富似贵非贵,面目虽然狰狞神态却很澹然,就试探着问道,“这位是……”
王义瞥眼看了一眼商成,随口说道:“是我在军中的同僚。”他见商成的神情安稳不象有结识的意思,索性就连姓名表字都懒得介绍了。
少泉还以为商成是王家在军中的后起将领,王义把他领过来,一是让他见识一番,二是笼络联系下彼此的关系,也就不再在意商成,便说道:“你这趟回来得及时!今天苏子安做寿,本来说是在家里摆宴席,人太多怕吵着了苏伯父,临时才改到这里。一一真是凑巧,前两三我还在和又顾他们说,咱们一伙兄弟里就只有你不在京城,结果你就回来了!走,咱们一同进去。”说着话就要拉王义进院落。
王义站定了脚跟,为难地说:“少泉,这,我……”
少泉也反应过来,呵呵一笑对商成说:“兄长见谅!见谅了。兄长也与我们一起去。能多个人也是多一番热闹嘛。”
王义的脸色有点难看。他到京这才三天,根本来不及和各路朋友打招呼见面,京中的各般变化也不清楚,哪里料想到会在梁风遭逢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