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优待优遇;想回家的,我们派人护送。还不是派个普通小兵去护送,而是要从军中挑选知书达礼的人礼送!要告诉将士们故乡的父老乡亲,他们是在和大赵的敌人的战争中壮烈牺牲的,他们是在草原上与突竭茨人的英勇搏杀中负的伤,他们都是英雄!是大赵的英雄!是我们民族的英雄!”他越说神情越严肃,越说声音越大,最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地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要礼送!一定要礼送!这没有条件可讲,也不允许讲条件!所有护送的人,不管是士兵还是军官,路上必须穿戎常服!还有,提督府和卫府都要给他们出证明,出文书,务必要保证他们在沿途的安全!还有……”他的情绪太亢奋了,话都说得有些乱,平时和人谈公务时比较注意的用辞,这时候也记不起来也顾不上了。“……当护送将士们回到家乡时,一定要注意提前和当地驻军接洽;驻军要迎接,要给予将士们应有的荣誉和礼遇!”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站在门口,紧紧地攥住拳头,仰望着碧蓝的天空,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张绍和郭表已经完全楞住了。看着那个攥着拳头挥舞手臂走来走去的人影,听着那语调铿锵的肺腑咆哮,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眼眶里也充满了泪水。他们的情绪彻底被这些前所未闻的言辞所点燃了,浑身的血液都在沸扬。不知不觉中,泪水漫进了他们的眼眶,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他们的心底里油然而生!这不是苦战后获胜的喜悦,也不是述职陛见时的激动,更不是加官晋级时的兴奋,而是一种他们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情感一一它威武,它**,它神圣,它象征着荣誉和责任,它同时也赋予一个人力量和勇气……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各自安静地站着或者坐着。他们每个人都想说点什么。他们的心里也充满了话语。可是谁都不愿意打破这份静谧。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坐在座椅里的郭表伸手抹掉了脸上的泪水。他慢慢地转动了一下僵硬的颈项,脸上露出一种很难形容的表情,张开了嘴一一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吐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张绍低着头,咧着嘴,咬着牙一口一口地吸着粗气,突然跳起来捶胸一礼,说:“大将军放心!卫府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礼送将士们荣归故里!”
现在,商成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他哈了一口长气,说:“要是有困难,记得告我一声。我来想办法。”
张绍慎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困难是肯定有的;而且困难绝对不止一桩两件。礼送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