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慎也秘密回来燕州;另外,孙奂、孙仲山、钱老三和范全他们这些燕山卫的重要将领也都被提督府招集回来。毫无疑问,这次会议的关键内容就是明年出兵的大事。虽然他也很关心这事,可在提督府做了差不多一年的副尉,他还是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他也在炕边坐下来。
商成沉默了一会,说:“你的事,我回来就听说了……”
石头没有吭声。这一点不出他的意料。商成百忙之中跑来找他,不是听说他的事为他担忧着急,还能是为什么?天都如此夜了,外面还在刮着风下着雪,看着商成脸上无法掩饰的疲惫神色,还有靴帮裤脚上的泥斑,一股暖流忍不住涌上了他的心头。
“……亲事没能成也没什么,你别朝心里去。这不算什么!这说明你们俩根本就没那缘分!我知道,你是个爽朗人,我说这些也是白搭心思,看你既能吃又能睡,就知道你一准没拿它当回事。”商成说着干巴巴的宽慰话。唉,这事真他娘的遭蛋!包坎明明找人去南边查过好几次,地方衙门都说那婆娘的男人早就发急病过世了,谁知道衙门里的差役都是吃白饭的!那人明明是出海做生意去了,楞是让当地衙门给登记作“暴卒”!唉,人没死当然不能算是坏事,就是他娘的可惜了石头一一他还眼巴巴地想讨那婆娘过门,喜贴都发出去了……
“我没事。”心情极差的石头说道。
“没事就好!等打完这场仗,我替你保媒,到时候你想娶哪家的闺女就娶哪家的闺女,哪怕是想讨皇帝家的公主当驸马,我也……”
“我真没事!”石头仰起脸,打断他的话说道,“和尚哥,你上心的事情多,就别再为我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操心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这是我命里注定的运道。说起来,也是活该我倒霉一一那么多好人家的闺女我都不拿正眼看,就偏偏瞧上了她。”
商成也不愿意再拿空泛的话语来安慰石头。再动听的言辞也无法弥缝那道伤痕;这种心灵上的创伤,只有用时间这剂良药才能治疗,当岁月慢慢地流过,伤口就会渐渐地被人忽视。但也仅仅是被忽视而已,它并不会被遗忘;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又会从记忆深处浮现出来,从而再一次给人带来痛苦。好在这种伤害也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渐渐地能被人承受。
他换过一个话题,问石头说:“我听盼儿妹子说,你马上就要去燕水的骑旅?”
“是。调令我都拿到了,腰牌也领了,明天就走。”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