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的?
他唆着嘴唇,眯缝起眼睛久久地凝视着塌腰低头默立不语的十一公公,半晌才轻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草原方略的?一一嗯?你说……”
十一公公愈加地谦卑恭谨了。可他还是没说话。
“不想说?”商成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声音却越发地温和了。“现在说还来得及。”
十一公公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凝住了。他偷偷瞥了一眼燕山假督腰间的礼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他不相信商瞎子敢在皇城里胡作非为,所以他决定不说。他也不敢说。圣君交代过,让他拿这些话来问商成,而且要把商成的答话还有说话时的强调神情都原原本本地记下,绝不许稍有遗漏……
他低着头,看不见商成的表情,可从面前绯红色衣角袍袖的摆动也能猜出来,商瞎子在抬胳膊撩眼罩了。他的心头不禁滚过一阵惊悸,霎时间头皮就象被马蜂蛰过一样刺疼,一阵风吹过,便觉得脊背上一片冰凉一一天!这瞎子真敢妄为?
这里是内皇城左御道,进出办事的官员稀少,往来应差的内侍也不多,只有衣甲鲜明的禁宫侍卫在道边间隔百十步挺胸抚刀隔道伫立。人虽然少,可过来过去的人有谁不认识内书坊的总领太监十一公公,看他勾腰低头立在道路中间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禁不住就都停了脚步瞧稀罕,有的好事者还留在远处朝商成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相互打听这个面生的四品将军到底是多大的来头。
商成倒没去揭眼罩,只是用手指额角压了压鼓鼓跳动的血管,静了静气。他忽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在他的印象中,十一公公是个异常小心的人,要是不去刻意地打听,要是没有人指使,他怎么可能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来?这样说了他能有什么好处!再说,除了那位马上就要诏见他的大人物,还能有谁可以让皇帝身边的近侍说这样的话?这样一推想,指使十一公公的人也就水落石出了……
即便他心里已经有八成把握肯定十一公公的话与东元帝有关,可他还是追问道:“你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或者,不敢说?”这事非问清楚不可!关联太大了,要是稍有不察而导致偏差疏漏,他根本就背负不起失败的沉重责任……
十一公公的腰躬得更深了。
“是圣上让你这样说的吧?”
十一公公不敢回答。可在商成凌厉目光的压迫下,他忍不住还是轻微地点了下头。
果然是东元帝!
商成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大概就是和前回东元帝说见他又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