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渠州剿匪的事情都问。还问我,军官们觉得大人这个人怎么样,下面的兵又是怎么看大人的……”
钱老三和石头面面相觑,都不明白知兵司凭白无故跑来打问这些事情干什么。包坎已经琢磨出点门道,心情一放松,眉头也跟着舒展开,脸上已经浮起一抹笑容,随口问道:“你怎么说的?”
孙仲山横了他一眼,道:“我还能咋说?”
包坎没理会他话里的不满,再问道:“知兵司怎么说?”
“问完话就让我走了,多余的也没说什么。”
包坎嘿嘿一笑,也没再言声,枕着胳膊就躺倒在自己的铺上,舒坦地长长吁了口气,还跷起一条腿有节奏的晃悠着。
包坎这付轻松惬意模样,全落在旁边人的眼里。大家看他刚刚还愁眉苦脸,突然间就雨过天晴,显然他已经琢磨出知兵司找孙仲山问话的意图,说不定也猜到即将落到商成头上的处分一一看包坎的神情,就知道这肯定不会是什么不得了的处分,兴许就是申斥几句,连鞭子都不一定会挨上……
孙仲山知道,包坎故意做出这付神秘模样,就是想勾着石头钱老三去找他打问,然后趁机从他们那里“盘剥”点战利品,抿嘴一笑也不说破,自去帐篷角取水解渴。钱老三也瞧出来包坎有“待价而沽”的如意盘算,便呆着脸假作凝思苦想,就等石头去上当。石头年纪轻沉不住气,心里替商成担心着前途也看不穿包坎的把戏,迈步过来小声问道:“那我和尚哥到底有没有事?”
包坎把已经阖上的眼睛再睁开,撩了石头一眼,慢腾腾地问道:“你想知道?”
石头使劲点下头。
“把你那金镯子给我,我就告诉你。”
石头一听包坎打他心爱东西的主意,眼珠子一瞪就骂道:“遭……”被包坎不冷不热地瞥了一眼,后半截骂娘的粗话就被堵在嗓子眼里。他下死眼盯着包坎,咬牙把心一横,从怀兜里掏出金镯子,攥紧了说道:“你先说!说了它就是你的!”
包坎嗤笑一声,懒洋洋地闭上眼睛。
“好!镯子先给你!一一说……”
就在这时候,营帐口的阳光一暗,文沐已经钻进来,四下一望,便乐呵呵地问道:“都在啊。一一说什么?”
孙仲山就在帐口,看文沐一身簇新的青色戎常服,硬皮盔银钉腰带牛皮软靴穿戴得整整齐齐,便知道他已经重新领了行营的文书职事,放下手里的木碗就要行礼,胳膊刚刚抬起来,就被文沐拦住了。文沐道:“私下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