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看着辰燚,挑了挑眉毛,似乎再说病怏子不好下手,你小子我还不能收拾吗。
“小燚,刚才你在门外那口气换的深沉而幽远,看来进步很大呀,来让叔看看”
李凌冷冷说到。
还在揉着脚坏笑的辰燚顿感一阵透心凉,然后院里就响起一阵哀嚎。
“对了,小燚,昨天抄完了儒道三篇,今天就开始抄兵法十二策中的第一策,以后每天一策,抄完我在想想给你抄啥。”
这不刚从地上爬起来,敷着药老头给的去瘀药,曹腹黑中正平和的声音又传入了耳朵,手一抖,药洒了一地。
夏日的虫鸣对于三个躺在藤椅上纳凉小酌的人来说是不错的助兴小曲。而对于一个蹲着马步,手不能扶桌提笔抄书的人来说就显得特别烦躁了。
“不行了,迟早要被这两个老魔头折磨而死的,看来得找个机会逃出虎口了”
其实哪里是这样的呀,十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孩子想去看看所谓的江湖,父母曾走过的江湖,叔叔走过的江湖。但又不舍温馨的小家和家里人而找的搪塞理由罢了。
“小燚呀,这是爷爷煮的药粥,吃了提神呀。”
夜半,头发斑白的药老头给还在认认真真奋笔疾书的辰燚送来一碗香气扑鼻的粥,这已经是常态了。
十多年前的桃源村来个四个外乡人,早先几年来的是个背着竹娄骑着牛车的老头。后来又来个两个青年人和个横抱着的小孩。
十多年过去了,村里多个了个百病包治的神医大夫,多一个白衣儒雅满腹经纶的夫子,多一个以力降虎心热脸寒的壮汉,多一个捣蛋顽皮不可一世的魔王。这四个人好像改变了村里很多地方,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