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还令他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红九还好心地劝了句:“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就算你起来了又能怎样,以你现在的情况,我让你一只手,你也打不过我。”
“那你杀了我。”
红九闻言哂笑,扔了手里的烟,起身走到床边,他伸手像是要摸秦非同的脸,又在看到秦非同厌恶不已的表情时,讪讪地收了回去,“护,我怎么舍得杀你?”
如果真舍得,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之所以把那些东西给萧家,又让萧家给容父,不过是要断了秦非同的后路,以此逼他回到自己身边。
可谁又能想到,秦非同宁愿去坐牢,也不愿意再回头。
红九觉得无奈的同时,也深感难过。
像他们这种人,一生之中要遇到一个愿意为之舍弃过去、放下一切的人,难如登天。
他以为自己遇到沈护是天大的幸运,却不曾想——
沈护会遇到容颜。
而他的沈护,也变成了秦非同。
容颜最开始纠缠秦非同的时候,他没放在心上,因为秦非同对容颜很冷漠,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残忍。
所以,他以看客的姿态,在一旁看着容颜纠缠了秦非同三年,一次次碰壁,却死不回头。
直到后来,秦非同为了心里的那个人回来这里,他才意识到危机。
但当时他调查到秦之意有深爱的人,所以那份危机又被他压了下去。
再后来,事情越变越奇怪,直到所有发展完全超出掌控。
“护,你永远都不可能离开我的,因为我不许。”
这是红九离开房间前,最后留下的话。
之后,秦非同有三天没有看到他,但房门口守着四个人高马大的手下,他想以现在的身体状况冲出去,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并且,他渐渐地感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样。
这种异常,他曾在一个手下的身上看到过——过度兴奋、出现幻觉、脾气暴躁,之后整个人又特别地萎靡不振。
他的心底产生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怀疑,在第四天红九出现的时候,他问了:“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红九靠在门口,冲他笑得温柔:“你是指哪方面?”
秦非同拉高了自己的一只袖子,上面有很清晰的针眼。
红九微微蹙眉,似是诧异:“怎么,你现在才发现吗?看来你对这东西,的确是远离得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