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是她最好的朋友,可以谈天说地交心仗义,所以她一切都看破不说破。可是今晚,苏牧屿起了这个头,她还是说了。
然而苏牧屿就怕听到她说这种话。
她最没心没肺了。
看!现在就是。
“‘接近’这个词,听起来是不是有点生分了呢?”苏牧屿笑了,那笑声很轻,可他的神情却仍是阴沉:“祁萝,我们之间,没必要这么生分吧。”
生分这两个字,苏牧屿说得极其不舒服,宁祁萝听了也很不舒服。
她正要说些什么,一道声音传来——
“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要求她的?”
宁祁萝听到声音,倏然转身看过去。
若无星光,便从月影中走来,他昂藏七尺,眉目间皆是一片清冷。几步走来,他矗立在她身边,只需要伸手,她就划入了他的界限,容不得别人沾染。
宁祁萝没想到他会来,刚好在这个时候。
两个气势冷峻的男人对峙着,空气因子在逐渐凝聚,站在江映迟身边的宁祁萝,轻轻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口,温软的声音对他说:“我们回家吧。”
对他说完,她又对苏牧屿说:“牧屿,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
“祁萝。”
苏牧屿欲拦住她,却被江映迟伸出来的手臂挡住,那一霎苏牧屿脸色骤然间布满了阴霾,冷冷的睨着江映迟。
江映迟却是直接忽略。
转而对宁祁萝说:“过去车里等我。”
宁祁萝看了看江映迟严肃的表情,转而又看看苏牧屿,然后乖巧点点头:“好。”
她走两步,回了下头,然后径直往停车的方向走过去。
等宁祁萝一走,现在只剩下对峙的两人。
苏牧屿的目光从宁祁萝消失的背影上收回,眉眼里尽是阴鸷的戾气:“江映迟,你不该出现的。”
“该与不该,不是你说了算。”江映迟面无表情。
“呵-”
苏牧屿发出轻嗤的一声笑,目光是里毫不掩饰的敌意和轻蔑:“那马你的立场是什么?你这个后来者,你不要忘了,我才是和祁萝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我陪伴了她多么长的时间。”
“那又怎样?”
江映迟居高临下的姿态:“阿萝不是物件,没有先来后到之说,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那就等着看吧。”苏牧屿一改刚才的阴鸷,噙着意味不明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