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阴阳术的人,要么疑神疑鬼,要么意志不坚,在很久以前,很多江湖高手都是因为阴阳术而断了自己的武学生涯。他们不断怀疑自己的实力,甚至内心的恐惧去促使他们拿不起手中的利刃。公仪行虽然是站在武学巅峰的人,但面对这样的冲击,内心难免有些动摇。
“呵呵,你错了!强者不都是喜欢征服未知的。作为我而言,我更喜欢摧毁这两个字!”
原来苏予找他是为了这件事。他是担心自己意志消沉从自此一蹶不振了吧,这家伙什么时候那么心善了?不过苏予一听他这么说,也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果然是阖宫的宫主,做事还是一如既往的狠绝,令人畏惧,不过,这也就表示着他并没有将阴阳术的事情放在心上。也许,这种人才算是强者吧,看来,他倒是白担心一场了,早知道就该去好好睡一觉的!
“呵,倒是我小瞧了!”
两人就这样在议政殿的房顶上坐了许久,等待着黎明的降临。晨起第一声鸡鸣,唤醒了要出来耕作的农夫,也叫醒了一直昏睡的两人。昭华宫内,云卿与即墨显几乎是同时醒来,一醒来便急着四下找寻,视线交汇的瞬间,两人都仿佛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如鲠在喉,想要倾吐,却不知由谁开口为好!
即墨显立马掀开被子,急着下床,脚步虚浮地走到云卿跟前,然后在她起来之时帮忙扶了她的后背一把。最后,云卿乖巧的如一只小猫似的窝在即墨显的怀里,秀丽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很是惹人怜爱。即墨显的手慢慢地与云卿的手交握在一起,然后放在云卿凸的很明显的肚子上,俩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享受着这份独属于他们的宁静。
“手都变得粗糙了,你要是再晚些回来,怕是连我都认不出了。”
即墨显握着云卿的手时,她明显地触碰到了他虎口的老茧,话语中有自己掩藏的心疼和嗔怒。即墨显没有说话,只是在她的额头上浅浅的印上一吻道:
“若真到那时,卿儿可会嫌弃为夫?”
他明白她的心疼,他也知道,在得知他失踪的消息时,她是如何忍着那种惶然无措,以冷静的姿态站在众人面前。黑夜里,一个人辗转反侧,独寝难眠,甚至是暗自泪目,这些他都不曾知晓。每一天,水影镜里面倒影出来的她的身影,都是记录了她如何忙碌,如何想方设法的一步一步去救自己。而当时的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心疼着,却暗自恨着,什么也做不了。这种对于心爱之人的守护无能为力的感觉,他即墨显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不知道,兴许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