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裙的公仪筱允正规规矩矩的跪在宣室殿内,等待着凤坐上那位的答复。
“你说的,可否是真?”
终于,凤坐上的那人说话了。这可给了公仪筱允无尽的勇气,太好了,太后终于起疑了。只要太后出手,公仪卿,我就不信,你还不死。
“千真万确啊!太后,这可是臣女亲眼所见哪!”
太后一只手撑着额头,凤袍行云流水般的曳地,两眼微闭,似是在假寐,一旁的宫女正在给她捶腿,舒活筋骨。活了这么久,宫中女人,什么货色,她还不清楚吗?至于公仪卿,她倒是见过那女孩儿,不过见地上那女人言之凿凿,她又不得不偏信了几分,为了皇室,她不得不小心谨慎。
“你且先退下,待公仪卿醒后,哀家自有安排!来人,扶小姐下去休息。”
公仪筱允还想说什么,却被宫人三下五除二地扶了下去,走的时候,太后凤眸一瞥,摇了下头。“皇家妇,怎可不良于行?”太子妃的人选,看来得重新物色了。
公仪卿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
确切来说,她是被渴醒的。
双眼睁开时,眼睛还略显干涩,有些厚重,嘴唇还有些干裂,手想抬起来,却发现比想象中还要吃力,好不容易抓到一片类似于衣服之类的东西,想要抓住它借力起来,那片衣服又像泥鳅似的滑了过去。
“嗯……”
公仪卿艰难地哼了声,好疼,稍微一动,伤口就痛得不得了。
“别动,小心伤口!”
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是即墨显。看他一改往日的丰神俊朗,眼角的乌青很是明显,他,守了一宿吧!看着他,公仪卿的心止不住地动了一下。
“我渴了!”
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即墨显温和一笑,双手小心扶住她的肩。
“好,等着!”
即墨显转身,倒了杯温水,抬起来吹了一口,坐近公仪卿的枕边,用手抬起她的额头,喂着她喝了水。
“左蓝儿怎么样了!”
终于好受一点了,声音也缓和了一些,但仍旧有些沙哑。
“放心吧!今日朝堂之上,你的父亲弹劾了她的父亲一本,父皇已经收缴了他的兵符,而父皇,把兵符,给了我!”
即墨显在说着这些的时候,脸上全无一点高兴,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至于左蓝儿,她既伤了你,自然也就不必留了。”
对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