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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夫妻俩打情骂俏的消失在这条小径之后.阴暗的松柏后面.突然走出來两个身影.是李玉和那个眉眼周正的女子.
李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葫芦白瓶.压低了嗓音.阴柔尖细道:“云惠.去通知慎贵人吧.她走了以后你就自行了断.你的家人.咱家都替你安排的妥帖了.”
云惠接过瓶子.抚摸着冷滑的瓶身.凄然一笑道:“李公公放心.云惠一定能把慎贵人引过去.只是云惠死前.可否知道自己效忠的主子到底是谁.”
“以前是皇后娘娘.但如今不同了.这回咱们效忠的是兰妃娘娘.云惠姑娘可以安心的上路了.”李玉向半空拱手说道.由于可怜云惠是个将死之身.这才把自己一身投二主的事情告诉了她.因为她的家人全都掌握在他的手里.所以他根本不怕她不去自行了断或则泄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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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黑夜.寒风阵阵.连微弱的月光都被厚厚的铅云遮挡.透着一种比寒冷更令人绝望的晦暗.
茗慎卸完妆髻以后.披了件暗沉沉的墨狐斗篷走了出去.一路上由秋桂提着八宝琉璃灯.踏月來到了昭阳偏殿的一扇门前.
“咚咚咚.”秋桂轻叩了三下门扉.
“谁呀.”苍老声音透着无力的沙哑.醇嬷嬷披上夹在被窝里的棉袄.打开了门.只见一个女子罩着一袭斗篷风帽站在门前.
女子身材纤长.乌黑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脖颈两侧.从风帽的的边缘看下去.依稀可见她的睫毛卷翘浓密.鼻梁挺直.唇似丹蔻.面白如雪.面容精致的如同白玉雕琢的娃娃.神色冰冷的不似真人.
醇嬷嬷连忙将人请进了房间.疑惑的望了眼坐在木桌旁的茗慎.奉茶问道:“贵人何故会深夜到此.”
茗慎也不看茶.只肃着一张隐隐透射威严的脸.冷声质问:“当初本宫念在你对宣文帝赤胆忠心.故而留了你一命.还让你伺候武启殿下.但是你就是这么报答本宫的吗.”
醇嬷嬷的心徒然一抖.疑惑道:“贵人的话.老身听不明白.”
“很多事情本宫也不明白.但是只要醇嬷嬷你一死.本宫就能够弄明白到底是谁在背后弄鬼了.”茗慎淡然开口.眉宇间添了一抹隐忧.醇嬷嬷是如今最有嫌疑的人.倘若不是她的话.自己也不知道该从哪查起了.所以醇嬷嬷必死.否则她怎么知道自己身边还有沒有内鬼.
醇嬷嬷察言观色.渐渐镇定了自己.唇角荡起了然的笑意:“贵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