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正如皇后娘娘乃是花中之王一般.两侧垂下的是珊瑚流苏.艳丽但不奢靡.奴才觉得配娘娘最好不过了.”
茗婉冷嗤一笑.缓声道:“花中之王不一定是最美的花.最美的花也不一定是最珍贵的那朵.倘若一朵好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开.什么时候该谢.即便再是倾城色.最终也会沦为寻常的断根草.”
这一番话意味深长.但兰婕妤却听得云里雾里.忙跪下來求教道:“奴婢该死.皇后娘娘的慧根天成.奴才却天生愚钝.参悟不透娘娘话里的意思.还望娘娘指点迷津.”
茗婉冷哼一声.便抿着唇.不在言语.
场面一下遭遇了尴尬.刚巧有宫人端來了茶点.兰婕妤最有眼色.忙殷勤地去接过來.重新跪在茗婉脚边.递上去道:“请皇后娘娘用茶.”
看着她越发卑贱的样子.茗婉心里就越觉得解气.由于她的眉眼间和茗慎有几分相似.在看着她对自己卑躬屈膝的谄媚样.心中更觉得意.优雅地接过茶盏.徐徐吹着气道:“你可知道你错在哪了.”
兰婕妤怦怦的磕头.泪水直掉道:“奴才知道.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明着处罚慎贵人的.”
茗慎狠狠剜她一眼.厉声道:“你要不罚她在雪地里跪一夜.皇上也就不会去见她.皇上不见她了.就自然会去找你.现在好了.皇上见到了她.也知道了你对她使的那些手段.你恩宠也跟着沒了.还要被降罪责罚.能怪谁呢.这都是你自己作出來的.”
“求求皇后娘娘救救奴才吧.奴才愿意当牛做马.一生一世侍候皇后娘娘.求求您救救奴才吧.”兰婕妤拉着她的衣摆.仰面哀求.痴痴怔怔地流了一脸的泪.
茗婉只闭目不看.静默片刻.这才悠悠开口:“在后宫里.要懂得张弛有度.该服软的时候.就去服个软吧.皇上到底宠了你半年多.去好好的给他认个错.他应该是不会太过苛责你的.若皇上细问起來.你可知道该怎么说.”
兰婕妤别过脸去悄悄抹了抹眼角.凄凄道:“奴才只说是自己心生妒忌.不敢胡言乱语.”
“不错.是个受调﹡教的.”茗婉微微勾起唇角笑了.睁眼.略微赞赏觑她一眼.道:“本宫教你怎么说.你只说是月昭仪要找慎贵人麻烦.而你人微言轻.不敢违逆.又怕得罪了月昭仪.这才替她担了名罢了.其实作践昭阳殿的那些事.都是月昭仪的主意.懂了吗?”
兰婕妤连连点头:“奴才省的.多谢皇后娘娘指点迷津.”
茗婉撇了撇红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