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样惨无人道的手段,把一个对她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的戚夫人做成‘人彘’,可是,她为何宁可背上了千古骂名,也要赶尽杀绝,行了这种极端狠辣的之事呢?”
荣禄想了一下道:“贪心勃勃、自不量力的戚夫人,遇上了城府极深,心狠手辣的吕雉,注定要落得一个惨不忍睹的下场,自古以来,在鲜血淋淋的政治斗争中,道德与人品本来就是空谈,更何况是女人内闱之间的争斗,所以说‘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还真不是空穴来风的。”
茗慎指上的翡翠滴珠护甲微微翘起,轻轻扶了下蝉翼髻上微微下滑的灵芝竹节纹玉簪,唇角浮现一抹嘲弄的微笑:“听大哥这么一说,妹妹反倒同情起那个心狠手辣的吕后了。”
“为何?”
“依妹妹看来,刚开始的时候,那吕雉未必就真的想要至戚夫人与死地,所以才把她囚禁永巷,让她终日做舂米苦工,以作惩罚,可是这个戚夫人,竟然不知好歹,生怕她的儿子不知她在永巷所遭遇的委屈苦楚,因此整日家唱着‘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为伍……’这样的歌谣,不是逼着吕雉对她痛下杀手吗?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正是这个道理!”
荣禄深深凝视着茗慎,疑道:“今日你似乎对这段汉史感概良多,难不成,想要效法吕后?”
“即便是效法吕后之风,又有何不可?”茗慎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瞳仁像极了浸泡在寒潭里的墨玉,散发出无比冰冷的凌冽!
荣禄显得微不认同,劝道:“还是算了吧,金家已经灭门,那个金颜娇也被贬做侍妾幽禁东厢,对你已然构不成任何威胁,也足够慰及静妈的在天之灵了,何苦来,非要弄的赶尽杀绝,万一因此,惹了端亲王心中不快,岂非因小失大?”
“我也想过就此丢开手,可是金氏那贱人,威胁灵犀,屡屡对我下手,甚至还下药.......”茗慎说道这里,急忙打住,有些任性的改口道:“反正我就是容她不下,即便把她千刀万剐,也难泄我心头之恨!”
荣禄无奈一笑:“既这么着,那你打算怎样?”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金家做了端亲王这么多年的财源后盾,这份情王爷还是念着的,所以才留了金氏一命,所以想要对付她,还得请大哥帮我弄来一包给牲口发情的药来才好。”茗慎恨恨言道,护甲无意般地划过深青色的石桌,发出一阵阵令人牙根发痒的尖厉声响。
“你要这些个脏药作甚?”荣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纳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