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王府的侧妃也是有品级的,身边除了自己带来的奶娘和陪嫁之外,还应该另添五人伺候,所以王妃便拨了端亲王府中两个绿字辈的丫头给了茗慎,还派了两名太监到西厢这边管理门庭,后又安排一个名叫秋桂的姑姑前来照料,凑齐了制度上的规格。
茗慎比较慢热,不喜跟生人亲近,于是赏了银两便打发她们下去,由彩凤和灵犀侍候她更衣,再由奶娘静妈把她扶到铜镜台前,上妆梳头。
由于茗慎已为人妇,所以她们特意选了一件莲青色百子榴花缎袍为茗慎换上,又念及她自幼畏寒怕冷,所以此刻虽然还未入冬,但也早早为她披上了云狐累珠披肩,精巧别致的福纹盘花立领烘托着一张荷瓣小脸,更加衬得桃面如花,柳眉如画,真真是芙蓉面胜过五月春华。
她的头发没有挽起,如同黑瀑一般顺着肩膀倾泻而下,又被静妈柔软的巧手缠绕着,盘叠而上。
茗慎很喜欢这种缠绕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总让她产生一种被人呵护的错觉,娘亲永远只活在她自己的哀怨世界里,而奶娘却不同,总是用她的这双手,带给她温热与呵护。
想到此处,一种渴望亲情的感觉霎时酸了茗慎的鼻尖,她转身环住奶娘的腰,将脸贴在她身上娇声道:“娘,您真真是这世上对慎儿最好的人......”
静妈给她梳头的手蓦然一顿,低低的声音里头,带着错愕的惊喜:“小姐,您刚刚叫奴才什么?”
“叫你娘啊。”茗慎仰头认真的望着她,无辜的眨巴了下眼睛。
静妈有些不知所措道:“小姐,快别抬举奴才了,奴才能侍候小姐,是奴才的福分,可当不起您这样的称呼。”
“从姨娘失宠那天到如今,只有奶娘待我十年来如一日,不弃不离。生养之恩大于天,你有何当不得,受不起的?”茗慎娇声嗔道,说话间,把静妈的双手拉过来,环着自己的肩。
静妈温柔小心的拥着茗慎,看着镜中二人,轻声笑道:“真真是拿你这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总是这么粘人可如何是好?如今都是当了侧妃的人了,还一直缠着奶娘,也不怕王爷知道了笑话。”
“哼,我不笑话他不识礼数也就罢了,哪轮得到他来笑话我?新婚之夜居然躲了去,八成是个‘苗而不秀’的银样镴枪头!”茗慎娇声哼道,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用双手捂住自己臊红了的脸,淘气地往静妈怀里钻去!
“你这丫头损起人来,说出的话比刀子还尖!”
静妈抚着她的头嗔笑着说道,又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