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儿多出了一个书厨。
随着钥匙转运声,只听一人道:“七弟,你怎么连蜡烛也舍不点?不要太小气,死了什么都带不走的。我们拼死拼活,还不是替小辈挣的,至于他们守得住守不住只有天知道!”
那人不知何时来的,说罢那人屈指一弹,墙上的蜡烛又亮了,照见一张饱经风霜的脸,那人虽然身材也高大魁梧,可是并不胖,身形与梅先生有点相似。
他有点显摆似的向沈万七夸耀道:“阿弟,你看哥哥的飞磷指炼得怎样?”
沈万三看见弟弟的脸色不好,笑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非你已得到消息,皇帝老儿要我充军贵州去了?”
沈万七嘴张得老大,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大哥的案子拖了好久了。
他其实应该是在南京的大牢里,可是由于用了钱的关系,连相府都打点过了,也没人管他在哪儿,只要到时充军时有人出现就行。
沈万七叫道:“可是你为何有空来这儿?”
沈万三显然喝过酒了,带着酒劲道:“三天后,不是有苏小小到来吗?这么好机会我怎肯错过,我的老弟,你可真有本事,连她都能请动!”
沈万三为人仗义,但就有一样毛病,爱色如命,一生离不开美酒美女。
沈万七跺脚道:“若是三天内,上头查房不见了你人,届时要监押你充军如何是好?”
沈万三满不在乎道:“顶多给砍了脑袋,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他眯着眼睛道:“我的好弟弟,你是不是在这儿金屋藏娇了,我要去告诉弟媳,叫她防着点你。”
沈万七朝墙壁吐了口浓痰,恨恨道:“你以为这娘们是好东西?她几次约会老相好。老子总算也对得起她,头戴绿帽子,还像观音菩萨一样把她供着。”
沈万三道:“但她把家里打理得极好,还给公婆送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不管你家破事,今晚我就睡这儿了。柱子,把东西给爷搬进来。”
说话间走进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身材很是挺拔,原先是戏班子里武生,后来被沈万三看中,做了他小厮。
古人都喜欢把清秀的男孩子当小厮,并非一定有这嗜好,而是看着赏心悦目。
但是古人蓄养歌伎与娈童却是另有用处的,有时并不是自己用的,而是打点关系时派用场。
送礼是门学问,投其所好,收到礼物之人自然也非常感激。
沈万七却吓了一跳:“柱子,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