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飞飞其实更想问，她会不会是约翰的女儿。
她不敢问，因为如果她是约翰的女儿，她和奥兰多就是亲兄妹。
想到网上有一句话，祝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
世界那么大，六十几亿人，她难道就这么倒霉，爱上了自己的哥哥？甚至还有了孩子？
不能怪言飞飞瞎猜，因为水惜音和约翰的儿子比尔，年纪比她大六岁，在她出生前水惜音就和约翰育有一双儿女，她和水惜音的女儿相差三岁。
所以她是在水惜音和约翰在一起期间出生的。
至于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水惜音有什么苦衷，她不敢想，也想不通，也想不到。
在言飞飞的等待中，水惜音表情变幻莫测，从一开始的纠结到后来的悲伤到后来的委屈，最终还是将目光看向言飞飞手中的照片。
“你都知道多少？”
“外公告诉我，我是妈妈好朋友的女儿，从一位未婚妈妈手中抱养的，而这个人或许是你。”
水惜音身体一僵，闭上眼，在言飞飞等待中，缓缓的点点头。
这一刻，做好心理准备的言飞飞，还是如遭雷击。
该死，她真是水惜音的女儿。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水惜音好似看穿言飞飞的想法，眼眶含泪，缓缓地开口。
“你无需担心你肚子的孩子会畸形，你和奥兰多不是兄妹。”
“那我亲生父亲是谁？”言飞飞松了一口气，还好没那么狗血。
“一个流浪汉。”
水惜音凄苦一笑，眼眶中的泪水缓缓滑落，滴答滴答地滴落在桌上，回答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那双总是温柔似水的眼眸，写满恐惧和委屈，以及无数的痛苦。
“我以为这件事情，已经从我人生中抹去，却没想到二十多年后，我还要去回味一遍。”
水惜音凄苦一笑，仰起头望着言飞飞的脸，哭得更伤心。
言飞飞并没有追问，而是被水惜音的回答震撼。
她一边庆幸自己和奥兰多没有血缘关系，却震惊水惜音话中的词汇。
一个流浪汉。
这几个字，她已经想到无数的可能。
接下来水惜音的话，也让言飞飞沉默不语。
“当年我知晓约翰已婚身份后，毫不犹豫地离开约翰。在离开后我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照顾比尔兄妹，同时还要担心约翰找到自己。那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