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微的落地声,转身就见萧岚洺又从树上跳了下来,慕晴泠说道:“改日我求表哥带我去林华苑,今日师兄还是先回去把。”
被俞文远这么一吓,慕晴泠说什么不敢再留萧岚洺了,这要再来个人,撞见她院子里莫名其妙多了个男人,那她真的是不用活了。
萧岚洺也知道不能再留下去了,无奈道:“改日我请萧隶还有你表哥过府一叙,到时候你……”
“到时候怎么样啊!”突然杀了个回马枪的俞文远站在院门口,脸色铁青。听到俞文远问话的慕晴泠抱紧手里的锦盒,跟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呆立在那里不敢转身。
萧岚洺也僵了一下,两头看看,突然感觉后心一凉,觉得自己今日多半是不能活着出慕府了。
京城。
午后的日光热辣辣地笼罩着地面的一切,这时候不论是花草树木还是鸟兽虫鱼都有些恹恹地,没了平时的活力。
往日这个时间,许夫人是铁打不动要午睡的。可今日她却跟徐妈妈两人躲在内室,嘀嘀咕咕地不停地说这话。
屋子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冰鉴,宛若一座小假山一般的冰块正丝丝地往外冒着凉气。
因为冰鉴的原因,许氏的屋里一点热意都没有,站在门口都能感觉到凉爽。
“太太,冯纪家的又来哭了一回,生生被晒晕了过去。我刚让几个小的把她抬回去了,可这也不是个事儿啊,她三天两头就来闹一回,保不齐哪天就传到老太太那边去了。”徐妈妈一边给许氏揉着肩,一边说道。
许氏撑着额头,面前的小几上还放着一碗刚端上来的燕窝,许氏却懒懒地没什么兴趣,她闭着眼,闲闲地说道:“她来跟我哭有什么用,斐儿传回来的话我也告诉他们了,冯霜自己不争气,居然卷进邪教的案子里面。”
许氏放下手,转头看着徐妈妈,不悦道:“邪教这种东西是能随便沾染的吗?我现在都还记得,小时候正好遇上朝廷肃清各地邪教,那时候抓了多少人,杀了多少人?就是咱们那个穷山恶水的地方,父亲当年都还处置了好一批人呢。”
徐妈妈附和道:“对啊,太太当时年纪还小,老爷不让你看那些场面。可我们当年可是亲眼见过的,一排排人给押上刑场,刽子手的刀都砍得豁口了。哎哟……那架势……”
徐妈妈像是想起了当年的惨烈,打了一个冷颤。
许夫人端起桌上的燕窝,随意地用勺子搅了搅,然后说道:“就是啊,他们家如今来跟我哭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大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