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两声,劝道:“娘您别这么说,儿子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希望我平安。这件事也不能怪你,咱们毕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会有事的。”
“放饭了!”走道上突然传来牢头宣布放饭的消息,李夫人放开李安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凑到牢门前,等着取饭。
她跟李安泰进了大牢,李家的管家第一时间就来探望过,也使了银子打点。
牢头们本就没有为难这些被圣清教连累入狱的人,他们又知道李家母子的底细,收了李家的银子,对李家母子很是客气。每日李家母子俩的饭食都是最好的,还冒着热气。
放饭的牢头走到李家母子这边,将装着食物的陶碗递给李夫人,抬头一看李安泰,忍不住说道:“噢哟,小公子怎么消减得这样快?”
李夫人将好克化的清粥小菜交给李安泰,苦笑道:“劳您挂念,孩子从小就这样,若是休息不好,容易清减。”
牢头看着这母子二人也觉得可怜,站在牢门外,低声说道:“嗨,要我说,也是你这个当娘怠慢,杭州城大小寺庙道观还不够你拜的?偏偏掺和进这件事儿。虽说周大人有过吩咐,让对你们都客气点,但是这牢房到底不是什么好地方,好好地一个人进来待个十天半个月,出去都不成人样,何况小公子本就体弱?”
李夫人被牢头说道伤心处,忍不住哭道:“我也知道是我作孽,这些日子我恨不能拿我的命去换我儿出去,可我呆在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这心啊,就跟油烹一样!”
牢头看了看四周,他本不欲多言,邪教一事兹事体大,本就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置喙的。可是看着李夫人跟李安泰的模样,心中又生恻隐,李安泰这身子,再在牢里待下去,只怕等不到巡抚大人上任。
他想了想,忍不住说道:“你李家在杭州也算有点门路的人家,孩子才十二,又不是主犯,你倒是想想法子,先把孩子送出去。”
“想法子?我能有什么法子……”李夫人急道:“老爷走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不管事,我能去求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