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清晨，阳光晴好，天高云淡。
斗鱼台四周的一片高崖上，一名身穿仙鹤流云袍的中年男子坐在主位，容貌冷峻，气度巍峨，散发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态。
此人正是东莱州州牧，萧千壑。
晏澄陪在萧千壑左侧，而坐在萧千壑右手边的，则是锦衣绅帽的樊厚山，至于其他安海城中的权贵，都各自坐在排下去的位置上。
今日是龙族和人族演武的日子，安海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来了。
下方，斗鱼台周围，鱼院全体师生以学亭为单位，分列九片区域，每位座师都站在前列，身后是各自学亭的学子。
邱立群的道正亭学子最多，密密麻麻一大片，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晏清的蓝玉亭，唯有三名学子而已。
高崖上，萧千壑看了眼极为显眼的晏清四人，问晏澄道：“那个长得俊逸不凡的少年，应该便是曹小宁了吧？”
晏澄点头道：“是他。”
“此子果然不凡。”
萧千壑赞道。
一旁的樊厚山看着远处自己的儿子，笑道：“我看我儿风采，一点也不逊于他的师兄。”
晏澄撇嘴不语，萧千壑则回以一笑。
不远处，坐在比较偏的一名中年男子，看了眼樊厚山，眼神意味难明。此人身穿灰袍，样貌儒雅，征税尹芽的父亲，尹宣。
尹家族上出过飞升者，本是东莱州数一数二的大族，奈何风水轮流转，此后尹家一代不如一代，自祖上留下来的半仙兵被盗仙偷走后，尹家变得更加示微。
要知道以前尹家鼎盛时，独来独往，就连朝廷都不给面子，尹家的子弟也根本看不上鱼院，但如今尹宣却不仅只能坐在偏处，地位低下，而他把自己女儿送入鱼院，亦何尝不是向朝廷示好，实在令人唏嘘。
……
斗鱼台周围，虽然蓝玉亭就那么几个人，却吸引了无数目光，尤其是那些女学子们，时不时地就会看曹小宁一眼，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道正亭人数最多，向曹小宁投去的目光自是最多，不过其中有一人的目光，最为特殊。
裘败。
他看着曹小宁的目光中，没有怨恨，只有不甘和彷徨。
当日与曹小宁一战，他一败涂地，自信心更是被曹小宁粉碎，有曹小宁在的场合，他都感觉很不自在，有种想要躲起来的感觉。
不知不觉，曹小宁已经成为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