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出来,这种委屈,祁澈竟然就默默受了。
没有任何由头,仅仅是因为顺平帝觉得那些铁不该出现,就让人来了祁澈这里?
秦安若也攥了攥手指:“我们没有直接告诉他,就是等着他查探。毕竟是皇上,我们又一点都没有遮掩,恐怕刚下早朝他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然而即便刚下早朝已经知道结果了,他仍旧不相信,还是要来祁澈的府中看一看。
祁澈看着几个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顿时笑了:“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不管父皇是怎么想的,跟我也没有关系了。我们本来就是为了百姓,现在百姓能用到东西,就是最好的了。”
书房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顺平帝的做法,未免太过无情了。
往常对祁澈有多好,现在这一刻就有多打脸。
祁凉只要想到顺平帝做的事情,就觉得十分恶心:“我一直觉得父皇不会做的那么夸张,就算是怀疑,但我们毕竟是他的儿子,他该给我们的体面还是会给的。”
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了,顺平帝已经用事实告诉他们,他们做的一切就是在做梦。
秦安若也觉得有些无力。
不仅是为了名声,而是发现在这个时代,只要顺平帝这个当皇上的想要隐瞒的事情,似乎就没有做不成的。
任凭她再怎么努力,真的能成功吗?
秦安若打了一个问号,没有说话。
书房总是陷入一阵阵的沉默,片刻之后祁凉突然间笑了:“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我们虽然没有得到好处,但至少太子也没有不是吗?父皇在我们的爬犁作出来之后,觉得耕石已经没有用了,就取消了之前对太子的封赏,倒也是一件好事。”
祁凉是幸灾乐祸,甚至在场的人跟祁凉的想法也是一样的。
不过听到祁凉说起来顺平帝的做法,大家的表情……就是一言难尽。
好歹也是个皇上,竟然还有把自己封赏出去的东西要回去的。
即便是被这么对待的是他们的死对头,在场的众人都默默别过了头。
投胎成顺平帝的儿子,当真是不知道上辈子都做了什么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