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起来容易,要做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直到站在郑家门前,祁澈的害怕就没有消失过。
外祖有多宝贝那些地,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祁澈在门口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敲响了大门。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反正都是要让外祖知道的,还不如早点说了。
站在郑将军的书房门外,听着里面传来了浑厚的声音,推门进去的祁澈腿都忍不住抖了抖。
本来捧着兵书在看的郑将军都没有把目光放在祁澈身上,谁料到祁澈的身子一抖,光线都瞬间不好了。
收起了手中的兵书,郑将军探究的目光落在了祁澈身上:“澈儿有心事?”
一看他就目光闪躲,恨不得一副逃得远远的样子,肯定是有问题。
郑将军观察这方面是一把好手,洞察人心就更不用说了。
祁澈愣了一下,呆呆地点头。
再看着郑将军严肃的脸色,他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生平最讨厌别人小家子气唯唯诺诺,看着祁澈的这些表现,郑将军脸色立马黑了:“有什么话就大大方方给老子说!老子什么时候教你办事的时候这么猥琐了?”
他一拍桌子,向来稳重自持的祁澈都差点跪了下去去。
再一抬头,看着郑将军明显生气了,祁澈更加惶恐。
他惶恐不惶恐的,郑老是一点都不想看。
郑老浑身的气势散发出来,让祁澈额头的冷汗越发明显。
盯着祁澈半晌,他才大发慈悲收回了目光:“行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都已经找到这里来了,该说什么就直接说,老子可不耐烦猜你的心思。”
果真还是那个熟悉的外祖。
祁澈也逐渐平复了心情。
既然是躲避不了的事情,就算郑将军会生气,该说的也是要说的。
他正色了起来:“不知道外祖府中的地今年可已经种上了?我想借外祖的地一用。”
郑将军直接起身,这绝对是自从看到祁澈,他最认真的一次。
祁澈苦笑了一声,他倒是真的不想要这份认真。
郑将军仔细看了一眼祁澈:“你盯上老子的地了?你想干什么!”
剑和地就是郑老将军最在意的东西,绝对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他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祁澈脑海中一懵,觉得他大概是距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