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亲”弟子们各种针对于她的嘴脸,伊澜缓缓露出一个遭到了全世界背叛的僵笑,突然庆幸当时是戴着面纱去的暮归院,被一番猛亲后还能再戴出来遮一遮不忍直视的嘴唇。
合着我成天成宿地为你们操心,又当耶又当娘偶尔还当个保镖,这回更是为了保住你们的命才去出卖肉体和色相,你们这些家伙当着我的面就敢这么哔哔我。
“不去吃饭吗?”
她说,日常以问句命令。
大约是感受到了她周身散发出的寒气,又看了一眼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成群的南海弟子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有的点头有的摇头,最后一人做代表说:“这就去了。”
“别吃了。”伊澜瞬间拉下了脸,阴沉沉地说,“现在,立刻,马上,后院花丛前面,站好队,午时二刻开始,倒立半个时辰。”
众人闻之色变,有人立马作出了反应,赔笑道:“副首领,其实我们只是——”
“一个时辰。”
几乎将路堵了个遍的小杀手们立刻作鸟兽散,飞奔时激起来的尘土呛得伊澜咳嗽了好一会儿。
再回暮归院,却不见宣㬚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伊澜没多想,先去衣橱里放衣服。
记得刚刚还同他争辩来着,她说她可以搬到暮归院,但不用非得同他一个房间。
同一个房间可就是赤裸裸地同床的意思吖。
她甚至想说“这床太小了两个人睡不够大”,最后脸皮还是没有厚到能睁眼说瞎话的地步,艰难地咽了下去。
他说:“晚上我要抱着你睡。”
她舔了舔唇,不和氛围地问:“我压着你的胳膊,你不难受么?”
他微微一笑:“不难受。”
她本也想说“可我难受”,最后胆子还是没有大到敢违逆他的意愿的地步,又一次艰难地咽了下去。
她太难了。
刚把两个人的衣服整理好,伊澜就感觉有人出现在了背后,虽然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可她确确实实是在他已经站定时才感受到人的气息。
她一怔,缓缓回头,松了口气。
宣㬚抬眸看了一眼还未合上的衣橱,问她:“只带了衣服?”
伊澜也转头看了看叠在里面的衣物,关上了门:“桌椅之类的没必要搬罢,每天该看的东西我也拿过来放书案上了。”想了想补充说:“如果你也要用书案,我就叫人再搬一个过来。”
见她还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