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感受到她心跳又恢复正常的宣㬚不免有些奇怪,低下头问:“我说我看过你的身子,你怎么这么冷静?”
难得见他有加问号的时候,伊澜也微微抬眼看他:“又没什么好看的,你高兴就好。”
宣㬚只觉得话不对味,猛地捏了一下她的腰,她又颤了。
“你的意思是没什么好看的,随便一个人便都能看?”他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眯着眼道,“你的卧房也是,睡着了不知锁门也就罢了,还将门大敞着,是巴不得有谁能进来看一眼?”
伊澜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得顺着他说:“我发誓除了你就没人看过我换衣服了。”
也不知他消没消气,盯着她又不说话了。
伊澜想了想还是抿唇道:“反正,看过了还告诉我的就你一个,别的有没有我真不知道。”
话还是该说得老实点,她的武功又不算强,鬼知道有没有在某次极巧合的情况下露了肉,还被人看去过。
总之眼前这位惹不得。
宣㬚看了她片刻,竟是笑了,用力将她抱得更紧。
“伊澜,你真可爱。”他轻声说,“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你还是第一个说我可……”她笑了笑,下意识地回了一句,而后一顿,立马跟落水后抖落毛的猫一样猛地摇头,“不是,我是想跟你说——”
“说。”
“……”说,还是不说呢,“你再让我想想,这个事我一个人还做不了主。”
宣㬚轻叹,不知怎地也不气了,垂下头摸兔子一般抚了抚她的头发。
“那咱们先回去罢?等下守夜的弟子发现了,你的秘密就全暴露了。”
“无妨,他们看不见。”
“……”
“你说不说。”
“……我困了,今天晚上想不出来,你等我清醒一点再面对你行吗?求你了呜呜呜。”
翌日。
伊澜又开始怀疑人生了,听完守在暮归院的打杂弟子的报告后,干脆把脑门磕到了桌子上。
虽然跟宣㬚才认识了一天,可再算上朝月海的那五十五日,她觉得自己怎么也该……看透他了。
有些事实证明她看得不错,可今天早上这事就让她有些看不明白了。
看守暮归院、顺便服侍里面那尊大佛的弟子来报说,宣㬚病了。
懂医术的弟子帮他看了看,确认是着了凉伤了寒没多大问题,按时吃药休息过几天就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