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山庄,见过了师父和师娘,还说你也问及到我。大师哥说他答应你,等我的伤势好点之后,再带你来看我。我知道此事难以隐瞒下去,便将我做的错事,都如实告诉了大师哥。”
白衣雪双眉一轩,问道:“哦?大师哥怎么说?”
倪钊富说道:“大师哥知道后,也是震怒不已,本欲将我扭送到师父的跟前,由他老人家亲自来发落,后来经不住我一再苦苦哀求,他又念及多年的同门情谊,这才勉强答应给我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
白衣雪道:“你能够幡然醒悟,悬崖勒马,也不失为一件功德之事。”
倪钊富道:“是。我自知犯下大错,前几日已差人将通威镖局汪总镖头的财物,全部归还过去了。”
白衣雪紧盯着他,道:“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身上还有别的事吧?”
倪钊富瞪大了双眼,连连摆手,说道:“没有了,绝对没有了。”
白衣雪冷笑道:“东阳城的富户,前阵子叫人给洗劫个遍,人人如惊弓之鸟,此事不是你做的?”
倪钊富神色一黯,说道:“我也有所耳闻。那些富户绝非愚兄所劫,想是附近的悍盗有心嫁祸于我。不过你放心,此事我也正在察访,定会有个水落石出。”
白衣雪冷冷地道:“当真?”
倪钊富正色道:“暮盐兄弟今日问起,愚兄如何再敢欺瞒?通威镖局的事,都怪愚兄一时糊涂,酿成了大错,自此当痛改前非,如若再犯,叫我……”说着拿起桌上的一个杯盏,用手一捏,杯盏顿时粉碎,道:“叫我有如此盏。”
白衣雪道:“你也不必发毒誓,你如若再犯糊涂,就是你自绝于人,自绝于师门。”
倪钊富面露惭色,连声道:“是,是。”
白衣雪道:“小弟还有一事不明,还盼三哥见示。”
倪钊富忙道:“不敢,暮盐兄弟但问无妨。”
白衣雪沉吟道:“浮碧山庄阡陌纵横,湖产丰盈,可谓地大业广,四大山庄之中也最为殷实,钟世伯和钟夫人对师兄弟们视同己出,大伙儿平日里的用度应该不少。‘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三哥何以还要做出夺人钱财的不法之事?”
倪钊富长叹一声,说道:“暮盐兄弟所言极是,师父和师娘对我们师兄弟几人,自是没有话说,吃穿不愁,每月还有不少的用钱,只是……前阵子听说有人在通威镖局押了一批金银首饰,我一时鬼迷心窍,为了讨得……钟师妹的欢心,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