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掌挥出,都令敌人但觉对方的掌力,如同一座大山般压来,气息都为之涩滞。二人又惊又佩,矮胖汉子更是将手中的流星锤,舞得风雨不透,法度严谨,紧紧地守住门户。钟摩璧几度想要冲破他的锤阵,都被他给逼了回来,自己反而是在瘦削汉子的干扰之下,右肩不慎被矮胖汉子的流星锤扫了一下,顿时火辣辣的,疼痛难忍。
那复姓欧阳的少女名叫欧阳枫榭,她遭情僧的连番调弄,惊羞之下,一张瓜子脸脸红筋暴,已是气恼至极。其时情僧正好闪躲那名少年的凌厉剑招,身子撞向她这一边,肋下露出极大的空档,欧阳枫榭瞅个正着,抬足便往情僧的肋下踢去,想要当场踢他个筋斗。孰料情僧腰身一拧,左手已闪电般抓住了欧阳枫榭纤细的脚踝,紧跟着低下头去,用牙一咬,已将欧阳枫榭的短靴扯脱了下来。
情僧膝不弯、脚不蹬,身子直溜溜地向后平滑丈余,站定了身子,将短靴凑到自己的鼻端,一阵狂嗅,脸上露出一副陶然沉醉的神情,赞道:“香,真香。”
观战的浮碧山庄众弟子见此情景,无不目瞪口呆,情教诸人之中,更是有人哗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狎亵之意。
欧阳枫榭失了短靴,一只脚单立在地,瞧着自己裸露的锦袜,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当真是羞愤难当。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她再也忍耐不住,豆大的晶莹泪珠,顺着面颊滚落下来。
那名手持利剑的中年美妇吃吃笑道:“护教法师的嗜痂之癖,倒也奇特。”
情僧生性浮浪,斜睨了她一眼,笑道:“‘美不美,看大腿;娇不娇,看小脚。’女孩子脸蛋儿生得再是好看,倘若小脚生得不美,那可不是美中不足,而是糟糕至极了。”
浮碧山庄的众多女弟子均处妙龄,听了情僧的浮言秽语,个个都面红耳赤起来,个别的女弟子忍不住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双足,暗暗挪动双脚,藏到了裙摆之中,心中暗想:“要是我在场上,怕是此会儿也被他脱了鞋去,幸好我的脚生得不难看。”
那名手持利剑的中年美妇笑道:“唉哟,护教法师,原来女人的脚丫子,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哪?今日我倒真的是见教了。”
情僧笑道:“柔情使,这个你就不懂了,女人的身子是大有学问的,哪天有空我来教教你。”
白衣雪听了,心中一凛:“柔情使?对方果真是情教中人!这个情僧还是甚么青阳护教法师。她二人这般没皮没脸调笑,自是想要叫钟世伯心浮气躁,失了定性,与他相斗的二位同伴便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