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贾爷’二字何以克当?千万不敢这么称呼,小老儿在王府中打杂跑腿,二位仙童喊我贾老丈便是了。”
白衣雪和撷英道:“不敢。”
贾隐笑眯眯地道:“天气严寒,还劳烦二位仙童亲自跑一趟,小老儿惶恐之至。请,里面请!”引着二人进了客房,甫一走进,白衣雪鼻子立时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环顾室内,但见窗户紧闭,房间一角摆着一张木床,床榻垂着厚厚的帷帐,光线昏暗,帷帐里一时也瞧不甚清。
白衣雪微微皱眉,捂着鼻子,说道:“哎哟,这位爷台看来伤得不轻啊。”
贾隐叹了口气,说道:“可不是么?若不是伤势太重,尚大总管也不会惊动施大夫。他能不能活命,就看施大夫妙手回春了,倘若不治,尚大总管怪罪下来,就连小老儿的半条老命,恐也难保哩。”
白衣雪将手中的提篮搁在方桌上,笑道:“老丈尽管放宽心,我家先生医术高超,有妙手回春之术,就连死人,也能治活过来。”
贾隐喜形于色,说道:“仙童如此一说,小老儿可就将心放到肚里了。”从怀中抖抖索索地掏出二十文钱来,说道:“一点心意,实在不成敬意,二位仙童切莫嫌少。”
白衣雪心中倘若一口拒绝,反倒令贾隐起疑,正欲伸手去接过文钱,心念一动,手底一股暗劲随之挥出,正是大雪崩手的手法,机巧隐蔽,对方若是练家子,势必会本能生出一股反弹之力,抵御这股气劲,以免自身受伤,而普通人由于全无内力,对此毫无察觉,也不会因此受伤。他暗劲袭出,贾隐毫无反应,满脸堆欢,将文钱恭恭敬敬地递奉上来。
白衣雪去了心中的一丝疑虑,将文钱在掌心轻轻掂了掂,笑道:“老丈如此客气,小的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撷英在一旁道:“我们来得匆忙,走得渴了,还请贾老丈弄点茶水来解解渴。”
贾隐一拍脑门,道:“该死,该死!小老儿竟是忘了为二位仙童奉茶。二位请稍坐。”转身提了茶壶,斟了两杯热茶。
撷英、白衣雪接过茶水,一边喝茶,一边与贾隐交待汤药的服用剂量,忽然之间,撷英“哎哟”一声,捂住肚子,大叫了起来。白衣雪惊道:“师弟,你怎么了?”
撷英呻吟道:“哎哟……我的肚子……疼……疼得厉害……”他脸色煞白,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表情显得痛苦异常。
白衣雪心中暗笑:“你装得倒也挺像。”凑上前去,俯身问道:“师弟,是不是吃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