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骂道:“疯婆子,你放……放屁!你赶紧放了我,不然老子与你誓不甘休。”
唐樨脸色木然,自言自语道:“是了,当是袁女侠青春已逝,韶华不再,你师父色衰爱弛,也未可知。”
白衣雪忍不住破口大骂:“放屁,放屁,简直臭不可闻!我恩师光明磊落,只有你们这些卑鄙龌龊之人,才会背地里诽谤于他。无耻啊无耻,可笑啊可笑。”骂到酣处,唐樨怒不可遏,提起右足,在他肋下连踢两下,直踢得他肋骨几欲碎裂,痛得大声叫了出来。
唐樨喝叱道:“你还骂不骂了?”
白衣雪怒道:“我就要骂,贼婆娘,贼婆娘!暗箭伤人,算哪门子好汉?有本事跟小爷真刀真枪的,打上一架。”甫一出口,便即后悔不迭:“她本来就是个贼婆娘,算不得什么好汉。”
唐樨哈哈一笑,木然的脸上肌肉上下抽搐几下,笑声里殊无半分笑意,道:“你尽管骂,我瞧是你嘴上的功夫厉害,还是我手上的功夫厉害。”伸足又踢了几脚。白衣雪忍着剧痛,索性扭过脸去,不去瞧她。
唐樨一声冷笑,道:“装聋作哑么?好,叫你尝尝我这‘伤绝手’的滋味,看你还能挺多久?”运指如电,在白衣雪前胸、肋下、腹部连点数下,白衣雪只觉一股寒气顺着经脉,侵入体内,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唐樨见他脸上黄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竟是哼也不哼一声,冷笑几声,说道:“你倒是很有骨气,胡忘归有你这么一位好徒儿,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白衣雪忍着钻心的疼痛,强笑道:“你这伤绝手固然……固然厉害,可惜火候尚浅,‘伤’字还算得勉勉强强,一个‘绝’字么,却……差得甚远。”
唐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道:“哦?你倒说说看,什么叫‘伤’字勉勉强强,‘绝’字差很多。”原来伤绝手是唐樨的爹爹唐思远传授与她,本是一种小巧玲珑的女子防身之技,江湖上对其知之甚少,白衣雪却一语道破功力不逮,令她实感意外。
白衣雪察言观色,料定自己所说不错,喘了几口气,笑道:“你这凶巴巴的样子,可不像要请教于人,倒像是要教训人。”
唐樨冷冷地道:“你不肯说便罢了,当我稀罕么?”
白衣雪笑了笑,深吸一口气,说道:“伤绝手共分九层,从第一层的无伤大雅肇始,练习者须循序渐进,由浅入深,逐级研修,其后的哀而不伤、触目伤怀、霸陵伤别、黯然神伤、伤筋动骨、铁佛伤心、痛心伤臆,直至第九层的伤心欲绝,方算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