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深吸口气,重新回到太医院里。
那之后,他便没怎么听过玉粹宫西小院那位李答应的消息了,或者说他刻意不要去听,只埋头做自己的事情,这样掩耳盗铃的日子让他觉得好过一点。
再后来,谦常在被打入冷宫,郑太医他们从承禧宫回来后,偶尔提起过几句,片刻就被打断,含糊着用其他事情掩过去了。
几个月过去,许朝没听到说哪个宫的娘娘过得不好,便默认着,她一定过得还行,直到此刻德胜跑来找他,拉着他在角落说,玉粹宫的李答应挨了打,要一些药。
许朝几乎脱口紧张发问:“怎么会挨打?!”
德胜被许朝问得一愣,随后尴尬的笑了笑:“这。。许太医还是别问那么多了,伤得不重,但需要一些好药,过几天皇亲权贵们就都要进宫来了,得让李答应好起来才行。”
许朝一怔,随后垂下眼帘,应下。
他没有资格和立场去询问这些事情,她的日子和他的日子天差地别,明明都在一个宫中,消息却被大乘门彻底阻挡,他一个新晋太医,连了解的门路都没有。
或许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不过是几面之缘的人而已。
许朝取药的指尖有些颤抖,他问过伤在哪里,如何伤的,选了柜子里效果最好的药递给德胜。
德胜伸手接过:“多谢许大人。”
许朝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是皇上责罚的么?”
德胜抬起眼帘来,狐疑道:“许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这些事情该不该问,太医院没有讲过规矩么?上次来的时候,他明明也很懂规矩,什么都没问便去送药了,今天怎么这样僭越?
许朝收回手,讪笑两声:“失礼了。”
德胜颔首,也好在是他,虽然觉得不妥当,但也没太放在心上,若是旁人听了去,指不定心里要多留许多心眼儿,德胜一心想着快点把药给如意送过去,然后告诉她皇上心里是很着紧她的。
身体要快快好起来,心里也要有支柱才行啊。
上好的药德胜是亲手交给赵嬷嬷的,他垂着脑袋进去,因为御前大多时候都是李双林侍奉的缘故,他低垂着脸倒是没被人认出来。
赵嬷嬷感激皇上的恩典,德胜小声问李答应如何了,赵嬷嬷也笑起来,说精神还是很好的,在温习学过的字呢。
德胜也笑:“奴才这会儿赶着回去,皇上听了肯定安心不少。”
赵嬷嬷颔首,知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