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而长公主此时,正在调兵遣将。
“...能诛叛逆玄锐,那李靖还是有能耐的。然则却是大意了,教那叛逆子任捡了便宜,坏我大事。”长公主神色岿然,但心中已觉不妙,谓身旁的武曌道:“眼下其兵分四路,这是要困我于彀中,意图一网打尽。却不知,我为长公主,与国同休戚,又怎会离开神都?”
她冷笑一声:“他分兵,露出了破绽,正可逐一击之。”
便眼神一转,道:“我听说那张角、李英琼,与已败亡之玄锐,皆与你同出一门?是?否?”
武曌闻言,神色丝毫不变。
这些信息,能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被太元长公主所知,亦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足为奇。
便道:“长公主英明。我与这几个叛逆,的确曾在同一位老师座下修行。”
“呵...”长公主笑起来,道:“师出同门,为何皆叛太夏,独你一人入朝。”
“理念不同。”武曌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各为其主而已。”
“各为其主...说的好。”长公主道:“那你便去给我摘下张角的头颅来,证明心迹。”
“喏。”
正好来报,说深宫白光,有一座宫殿不见了,长公主稍作一问,知晓是哪里,神色竟忍不住一动,站起来就要走。
却在门边顿住脚步:“却不知子媚尊师是谁?”
武曌道:“我师大德真人。”
“大德真人...”长公主一怔,眼睛眯了眯,笑起来:“想必是位大德高人,若有机会,请来一见。”
拂袖即走。
武曌见她走了,轻轻吐了口气。
这位长公主智慧、手段皆高深莫测,便是武曌,十次也有八次拿捏不准,伴君如伴虎。
如今眼看太夏即亡,武曌知道,最要紧的时候到了。
长公主倏忽到了深宫,在一片空白处立足。
她微眯着眼睛,打量着,指头勾了几下,从虚无中勾出一缕若有若无的白光,细细一感应,绝色的脸上便露出一丝冷笑:“西王母...哼。”
便谓之左右道:“将此处设为禁地,没有本宫的手令,谁也不许靠近。”
“喏!”
“退下。”
挥退了周遭随从,空无一人时,长公主一步跨入这片空白,身影消失不见。下一刻,已来到虚无之中。
这种虚无,连时间和空间都没有。独独一线五彩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