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最后的命令。
当攻下狼孟的捷报传到中军大帐王贲的手中时,他身边的蒙恬,作为此次北路大军的右军右帅,毫不惊讶自己这位好友的锐不可挡。
一座小小的狼孟城恐怕连给李信做绊脚石的资格都没有。
王贲高兴的拍了一下案几,说道:“狼孟已破,全军开拔,按计划向前推进。”
井陉关虽然易守难攻,但对于多次夺关抢隘的秦军来说,攻破井陉关只是时间的问题。
李信大军沿途并未做长时间的停留休整,一路边战边攻,边攻边进,直扑井陉关。
赵国邯郸,武安君府邸。
李牧清晨依然像往常一样,练过一遍叱咤撼岳枪,然后坐在庭院正中,仰头看着头顶越来越亮的天空。
作为心神坚定的武将,他不想把时间花在犹疑困惑上。
为什么当整个朝廷都已得知,秦军再次出动十五万大军从离石突进赵国边境,开始了再一次的东征的时候,而他,这个作为前任抗秦主帅的上将军,却依然坐在武安君府邸的庭院里,无所事事。
如果放李牧去想这些朝廷中的细枝末节,实在让他感到窒息难耐。他干脆抛开脑中那如盘根错节般的复杂因果关系,直接去思考这场战役应当如何打。
早有探马来报,秦军渡过黄河进入平原之后,分兵两路。北路由王贲为主帅,直奔太原;南路由杨端和为主帅,正急速向邯郸南扑来。
两路军意图明显,无非是互为掎角之势,南北夹击的终极目标自然是邯郸。
李牧随手从旁边捡了个树枝,在地上画出了太行山大约的走向和几条主要的河流,几座主要的城池。然后他在两个地方,重重地点了点。
一个是邯郸南,漳水南岸的邺城;另一个依然是井陉关附近的几座城池。
他把目光放在井陉关右侧不远的一个手画的略大些的圆圈上,那是井陉关附近屯兵最多的藁城。
老将谭义在镇守藁城。而且五天前,他已经把小女李落棠都尉派去了谭义手下。
李牧再次抬头望了望天空。那种窒息的感觉又一次袭来。周围的高墙压迫得他喘不上气,他感觉身边不断流逝的时间就是赵国的生机和胜算。
他深呼吸了一下,多么希望能闻到北方草场的味道,那种自由驰骋的味道。但是现在,李牧没有选择,他只能坐在这武安君府邸的庭院里,默默的等待。
老将谭义一夜未睡。早有探马来报秦军已经突破太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