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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前来,我只为告知你,我体内的蛊毒愈发的严重,几乎日日发作。你若再不出兵攻打突厥取回解药,就等着给我和你未出世的骨肉收尸罢!”
“夕雪......”
仿佛是对白敬玄下达最后通牒,白衣女子说完,便不再多看白敬玄一眼,清瘦身躯腾空而起转身离去,身形转瞬便消失在北方的无垠大漠之中,只余白敬玄独自留于城墙,在萧瑟呼啸的北风之中久久伫立。
白衣女子不是人,是妖,却也是“平夷神降”白敬玄心中唯一深爱的女子。
白衣女子毫不留情地离去,白敬玄收回不舍目光,心似万千刀割。一拳击打在城墙之上,溅起一片刺目猩红。
“铛~~~铛~~~铛~~~”
夜色渐起日暮西山,肃州城北外,穿云而上的孤山巍然耸立,一声悠然晚钟自云端之上幽幽传来,将这荒芜大漠,更添几分凄切之感......
十二、
“我该如何处之......”一月一次的相见,仍是意料之中的不欢而散。白敬玄喃喃自语,心中苦涩无处宣泄。
他何曾不想纵横沙场大破突厥重振当年雄风,只是,当年自己急功心切一意孤行导致兵败,一手培养的三千亲卫精兵尽皆惨死眼前的场景至今仍旧历历在目。
五年过去,唯一幸存逃回肃州城的白敬玄,未曾有一日安睡,无尽愧疚懊悔在其心中根深蒂固,至今备受煎熬。
三千亲卫临死之际的绝望哀嚎、家眷遗孀扑在将士遗体上的悲怆无助,这样的景象反复重现梦境,使其不得心安,也成了白敬玄无法挣脱的心魇。
怕吗?白敬玄承认,他的确是怕,而且是怕到了骨子里。却不是怕死,而是怕当年的凄惨场景再次重现。
当年所经历之事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白敬玄至今都无法解释清楚,当年自己带领三千亲卫精兵,连夜杀入突厥大营之后,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只是无比确信,那次根本就不是常理可以度量的兵败,那恐怖诡异的力量也根本不是肉体凡胎可以与之对抗。
哪怕将事实说出来,又有几人能相信?恐怕只会耻笑是他为当年鲁莽兵败开脱,而捏造的荒唐借口罢了。
虽说如此,三千亲卫的惨死,他难辞其咎。早知如今任人奚落境地,不如当初就随同亲卫一同死去,还能落得个护国殉职的磊落名声。
至于白衣女子,与自己有过约定,也有过鱼水之欢。如今白衣女子腹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