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门外的程夫人早已等候得有几分焦躁。
“怎么收拾了这样久?快走快走,去晚了我们都得挨骂。”程夫人牵着芷儿,向饭厅匆匆赶去。
躲在门后的萧元,听着门外的动静走远,萧元松了一口气,再看向手边的箩筐,里面的杂鱼早已是一副双眼翻白半死不活的模样。
“欸,看着样子怕是活不成了,莲池就别放了,还是带到后厨去做熏鱼罢了。”萧元无奈摇摇头,背上箩筐小心地闪出房门,见四下无人,望厨房方向奔去。
萧元离开之后,一切归于平静。一道人影自暗处行出,目睹了方才发生的一切......
八、
夜幕沉沉,一缕月色从浓云间疏漏下来,细细地点缀在杂院的紫竹上,光与暗,调和出微妙的夜色。
萧元踏着月色跨入后院,正欲回自己卧房,却见院堂之内,烛火微摇。
“元儿,你进来。”萧元正疑惑,却听得萧远粗浊的嗓音自院堂内飘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淡淡的香火气息。
萧元依言推开堂门,向里走去。
昏暗的烛光中,萧远手持香火,跪在一块破旧木碑前,其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岁月蹉跎,消磨了他原本精壮的身躯,两鬓飞霜,脸颊刻着沧桑的痕迹,在烛光明灭的映衬中,浑浊的双眼更添几分衰老意味。
萧远神色庄重地将香火稳稳插入香案,伏身跪拜,叩首三下。
“元儿,来给你爹上柱香。”萧远转过身,手里递过一炷香。
烛光摇曳中,却依稀可辨,木碑上印刻着“辽烨”二字。
萧元依言接过香,在烛火上点燃,插入香案后,在木碑前叩首三下,却没有起身。
“最近日子过得安逸,我看你是惫懒不少。是不是都快把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萧远手持戒尺,立于其身后质问。
“没忘,我姓‘辽’。”
“你还记得你姓‘辽’。好,那我问你,你今日归来后,躲进芷儿的闺房作甚么?你是不是迷上了那程成的女儿?”萧远厉声喝问。
萧元沉默不言,既不否认,也不辩驳。
“混账东西!”戒尺重重落下,一道血痕随即在萧元的背上的粗布上渗染出猩红血色。
萧元倒吸一口凉气,却牙关紧咬,并不作声。
“啪!”紧接着,第二尺,第三尺,第四尺......
九、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