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新迁国都不久,你是从何处知晓这处小阁?又为何认定,苏晏那各路名医都无法治理的怪病,我就能治理?我等也不过是寻常百姓罢了”。
离若轩终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双眼直视薛贻,幽深的墨瞳中,看不出是喜是怒。
薛贻被看得心中一紧,顿时收住哭声。毕竟种种现象看来,眼前这一对貌美得不可方物的人物,必不是凡人,甚至是不是害人的妖魔精怪也未可知。
如此思忖一番,薛贻心中便愈发的慌张,紧抱怀中包裹的指节也捏得更死了。
颤声道:
“一日早起,我到河边去洗衣,却于晨雾中见一白首道人。道长拂尘扬扬道袍翩翩,骑于青牛背上,在河面漫游垂钓。我见其道骨仙风,又有神通,想其必非凡人,于是上前寻求妙方。”
“道人听罢,也未如何言语,径自骑着青牛离去,只告与我:皇城之南,有露瑶阁,阁主若轩,能酿灵酒,可愈百病。于是,薛贻在坊间巷道寻觅多日,特来此向公子寻求救命之法。”
说到此处,薛贻一咬牙,抛下他顾,猛地跪伏下地,将怀中包裹解开。
只见其中碎银铜钱零零散散,夹杂些许金珠玉瑙,可想这是平时省吃俭用存下的散钱以及薛贻仅余的陪嫁彩妆。
“这些是小女子的全部家当,虽微不足道,还是斗胆请公子略施恩德,酿制灵酒,救苏郎一命!”
语罢,又要拜伏下去。
“姑娘请起”。
若轩扶起薛贻,皱眉沉吟片刻,转身指着桌上的酒壶。
“姑娘觉得此酒如何?”
“方才小女子只泯了些许,却觉神气清朗,饥乏全无,定然不是凡品”。
薛贻不知若轩问此是何意,只能如实答道。
“不瞒姑娘,此酒名为‘生灵’,正好合治令君怪疾”。
“不过,此酒还欠缺一味灵药,尚未成灵。而这灵药,则需有心人亲取之”。
“何处可取此灵药,还望公子指点”。
薛贻猛然抬起头,美眸中溢满了惊喜之意。
“且慢,此灵药非凡物,亦非寻常之法可得之。无数人求之不得,还白送了性命,此间惊险非比寻常,还望姑娘掂量清楚。”
“求公子成全!”
字字铿锵决绝,不留退路。
见薛贻眼中决绝之意,若轩自知劝阻无用。
微微嗟叹,自袖中取出一枚刺金锦囊,递给薛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