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默默干了一杯酒。侯聪又提出了这晚的第三个问题,“你将情报透漏给理国,不为钱财报答,那么,想见我是为了什么?”
“我们不信任理国人。我们要亲手接管守护太子殿下的责任。”
秦贤口里的太子就是莫昌,所谓的“我们”,显然,他集结了的一些力量,也许是下层军官,不过,从人数到实力,肯定已经不可小觑。
侯聪一直没说话,等着秦贤自己开口,“我们想要一个真正的君主,你们想要一个自己的棋子。可是据说,贵国新君恐怕会对令家族不利,所以,我们可以合作?”
“我们当然可以合作。而且我立即能帮助你靠近阳献王殿下。”
这,就是侯聪的回答。
秦贤因此,也问出了自己的问题,“那么,你想见我,是为了什么?你帮我,是想换来什么?”
这是侯聪一晚上,或者说一路上都在筹划的事,“救白衣。”
秦贤片刻不曾犹豫,甚至不曾问如何救,而是拱手低头,“唯君命是从!”
三刻钟后,真诚地喝了十几杯酒、有些微醺的侯聪离开了独醒,被秦贤送上了马。两个人并马而行片刻,互道告别。
侯聪回到公主府,沐浴熏香,又问了问青松各处的消息,打起精神来等着亥时的到来。
亥时未到,艳阳公主正在梳妆准备,听到窗户上有小石子儿打动的声音。她轻轻示意伺候的人不必大惊小怪,自己起身打开了窗子,侯聪一身明蓝色的鲜亮装扮,黑发还有些湿,别着一根玉簪,唇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就站在朦胧月下。
“小侯将军?咱们不是约在绿云亭吗?”
“对啊,我来接你。”
“那,那好,那你进来吧。”
艳阳公主说完,提前转身,着急去门口迎侯聪,没想到侯聪大长腿一迈,就从窗子进了屋。
自古以来,从窗子进来等男人,总比从正门进来的讨女人喜欢。
感受到他的气息就在自己背后,艳阳公主笑成了一朵花儿,转过来就作势要打,“要死了。”
打人是没打成,自己的手反而被侯聪握住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侯聪说。
艳阳公主立即命令手下人先撤下去。侯聪放开她的手,轻轻挑挑的一副浪荡子样子,把她脑袋上做好的发髻,轻轻一戳,给拆开了。
“你,你欺负人。”
“这样不好看,重新弄。”侯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