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聪抬眼,看到莫昌马车旁边,骑马的白衣回头看他。
两个人视线对上,侯聪的双腿夹了一下马,慕容行跟上,一起到了白衣面前。
“殿下。”白衣隔窗叫了一声莫昌。凌霄掀起了帘子。慕容行把细雪城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咱们还记得吗,当初在细雪城打仗的时候,城中有个义塾,给贫苦孩子念书学本事,地和房子本来就是富贵人家捐赠的,有几十亩。只是说孩子越来越少,许多地方都空着。当地人敬重先贤义士,也不去打扰。因为给殿下订的客栈离那里不远,属下带人去排查了一遍,在最里头一个荒了很久的小院子里,发现了一处房子,里头有十来具死了很久的尸体。”
莫昌看看侯聪,“李安都在被简大人带到大桐前,是做什么的?”
长空在旁边插话,“能出现在乡老书生参加的宴席上,那,很可能是教书先生啦。”
侯聪觉得一切很有意思,“那么他就是知情者,所以不用告诉他。”
众人都知道他的意思。遂笑笑散开,各忙各的。侯聪打马与白衣同行,一手就去抢人家手里的缰绳。
“大公子有何贵干?”
因为夺不过来,就“只好”把人家的手一起盖在手里,权当替人家掌握着马匹,幸亏白衣的马儿听话,与侯聪的马蹭蹭脸,亲亲腻腻并排走着,真的被拐带出了队伍。
侯聪就只是嘻嘻笑着,白衣越发觉得他诡异,反手伸进他袖子里,替他找浸泡了药水儿的大手帕子。
侯聪触痒难禁,就把话说了,其实也很无聊“细雪城中大河过境,咱们去岸边瞧瞧吧。”
白衣扭头向着队伍里喊“殿下,细雪城中大河过境,咱们去岸边瞧瞧吧!”
莫昌这次亲自掀起了帘子,笑得格外灿烂,“听你的!”
侯聪看着白衣的背影,与白衣的马屁股离开自己而去,琢磨着得折磨折磨元又几个人——哼,白衣那么单纯,肯定是这几个混蛋给她出了主意让她玩弄自己!
本城官员接了公文,出城门三里迎接侯聪等人的队伍。队伍不住官驿、不赴宴席,以免提前被成国细作知道落脚处好做安排。莫昌命令卫遥停了马车,下来慰问本地官员,寒暄慰劳了几句,和他们一起步行进了城门。
这附近,就是成国大军从大江一路北上进攻过的地方,也是他被侯聪打败、被白衣俘虏的地方,恍如隔日,一眼万年。莫昌问了问义塾的事儿,官员也是真心喜爱这位和善俊秀的皇子,陪着走了足足好几里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