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那夜开始,她每次见到独孤正,就有种受虐到快感,对他充满依。总盼着,他眼神中的冷淡甚至鄙夷,掺杂着其他的意思。
她与凌霄的关系已经变了。凌霄以前是个没主意的人,总是依赖自己。在两个人看似形影不离的相处中,起主导作用的是碧霄。现在,凌霄已经什么都不和自己说了,甚至在侯聪那个狠毒的“帮厨”安排宣布后,主动选择远离莫昌,去和慧娘相伴。碧霄甚至怀疑,那夜独孤正是否与凌霄发生过什么。这种怀疑让她心里有鞭笞一样的疼痛,让她更加不甘心,不服输。那时,独孤校尉翻身跃马将自己揽在怀里,是她美丽的、却无人尊重过的一生里,唯一的温暖亲密,她必须死死抓住。
莫昌房间内,侯聪坐在了莫昌对面的位置上,用平淡的语气,命令贺拔春把画儿的事儿,好好讲述一遍。贺拔春这次没有任何抗拒,他不仅把告诉白衣的内容告诉了侯聪、莫昌,而且加上了白衣的结论:他那位在两年前的九月因为刺杀事件、为了保护太子侯牵而死的哥哥,曾经带回过一副一模一样的画作,还提到过莫昌本人对画作的认可,那一切,发生在大战之前。
莫昌伸出手,贺拔春明白,把从疯女那里得到的画递过去。
莫昌看了看,放在了新换的炕桌上,说起了似乎与此无关的一件事:“我有过一个计划。一个简单的金蝉脱壳的计划。在我们过江之前,将有数个驻扎在这样的小镇的机会,无论是下毒,放火,我想制造一次我的假死。让和的人,让太子的人,互相责怪、推脱内斗,同时我逃回南方,想必他们已经得到了我死去的消息,正在忙于确认或者是忙于以此为借口对北方做出什么行为,反正会放松警惕。更重要的是,我喜欢的人,白衣,已经不需要去履行替死者的任务。”
侯聪静静地听着,但是白衣和贺拔春有些懵懂,不知道莫昌不提画作的事儿,忽然坦白是为什么?
莫昌真的说完了,侯聪开了口。
“我也有过一个计划。其实已经在实施。在我们的队伍里,无所归属的两个人,就是凌霄碧霄。我的人不停地打压她们,在这种情况下,她们或是倒向太子一方,或者倒向,因为毕竟伺候过。这个计划顺利的话,她们是分别倒向两方。她们并不重要,仅仅是两枚棋子。因为,有了这两枚棋子之后,我也可以制造一次的假死事件,并借助这两枚棋子的存在,造成北国太子与南国皇子之间势不两立的明确证据,将的假死,推到太子身上,让他的人滚出我的队伍。同时,让的死讯瞒过南方,让白衣不必替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