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漂浮在春风里,正散发出浓烈的香,头也不回,只顾说着:“我是什么都行的,就是忍不了那位小田侯爷,一定要鞭子抽绳子捆的,还要烧香。要不是你来,明早我回去,得歇好几天。”
这么私密的话,她都对慕容行说了。也不觉得怎样。人就是这点奇怪,见过几面,不一定有话说。不说话,不一定没注意到彼此。
“早留了意的,我对慕容公子。”早秋回头委婉一笑,不像平时妖娆流荡、挥霍美丽的媚态,倒仿佛有些害羞似的。这句话,也正好应了慕容行想着的心思。慕容行浅浅一笑。
他很少笑,仿佛一直很阴郁,早秋是第一次见他的笑容,心里一阵哀伤。
慕容行到底周到体贴,叫了轿子,护送她回去。止君楼的人看到是慕容校尉带回来的,不敢多问,两边儿十几个姑娘夹到迎着、笑着,让他们进了早秋的闺房,上茶上水上点心上手巾,又呼啦啦都退了出去。
近日的事,慕容行知道早秋两次“出局”,一次本来该伺候侯聪,一次是伺候那个成国细作。事毕之后,是他安排人送早秋回去,早秋当时呆在轿子里,身上还带着成国细作的味道、力度,听到夜色里他冷静的声音在外面叮嘱:“妥妥当当的,送到房间内,保证姑娘安全。”
隔着轿子,她听着这一切,只觉得安心。竟不自觉地,幼稚地,将脸贴向轿子,只为离说这句话的男人,近一寸,就立即被抬走了。
慕容行没有动茶水,只是低头坐着。他知道她是做什么的,甚至连细节也不免了解一些。早秋倒是不明白他们在忙什么,就晓得要在刀尖上舔血。
“你有心事。”早秋说,轻轻地,试探地,拉起他一只手,拿自己双手捧着,想暖暖他。
慕容行一直沉默。早秋也不急,因为就这样呆着吧,多好。说完了,反而要走。
他终于抬起了头,“你知道有种粉色的药?有种蓝色的药吗?都是粉末的。”
自己也很吃惊,这种绝密居然会对她说。
早秋有些吃惊,又有些欣慰,多少,还带着点挑逗的样子,拿食指尖儿,在他腕子上轻轻地滑,“慕容校尉真是干净,连这个也不懂呢?”
他又笑了笑,没想到自己被夸。
早秋放下他的手,懒懒地起身,进了卧室,窸窸窣窣一阵子,走了出来,拿着一个小药柜,打开来看,正是一种粉色的药粉。“这是我们楼上用的,叫情根种,说白了,你们如果用到,那材料比我们强多了。拿一点点,掺在饭菜里,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