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吗?”
“嗯。”白衣的身子松了些,终于说到当差的事儿了。
侯聪似乎也松了些,“之前,为了找出要害莫昌的细作,我的毛们,在那条街来来回回查了不少遍,为何没查到呢?下午的时候,他们又四处问了问,那几个死尸,果然是这几天才搬进去的。”
“啊?”
又到了上课的时候了,侯聪对教育白衣这件事,现在感觉信手拈来,“细作嘛,常换地方住,倒是对的。尤其是他们决定让厨娘和车夫动手之后,更要搬家了。那个房子,显然是你祖父的底下人经营过的地儿,可惜这10年也荒废了,所以,你告诉我,谁带他们去住的呢?”
白衣恍然大悟,“我祖父原来的底下人?所以,也是他们杀了那五个人?成国细作杀成国细作?为何呢?再说,也是他们要刺杀你吗?我祖父过世后,他的底下人一直在大桐?从哪里冒出来的呢?怎么知道这些事呢?”
侯聪拍了拍白衣的手,“别想了,想多了,一会儿该睡不好了。其实,我在工具房里头给你做风筝,想明白了一件事。有些东西看起来复杂,只是过程复杂。目标并不复杂,这一切,都和莫昌有关,不是吗?”
侯聪这结论如此英明神武,白衣却未来得及欣赏,她喝了酒,的确困了,倒在侯聪的肩头,在深夜前往画屏巷的晃晃悠悠的小轿子上,睡着了。侯聪拿手护着她从自己肩头往下滑的脸,听着她的呼吸,想出了一个计划。
白衣又一次日上三竿的时候醒来,奶妈子给她送来了一封信。
信是侯聪一早上派青松、连同小侯聪一起送来的,叮嘱她自己有些事要安排,让她在家歇着,不必出门,等到观花楼摆流水宴、看夜明珠的时候,自然来接她。
白衣读了信,慢悠悠起身,老妈子笑着催她:“姑娘啊,可不敢再慢了,这一大早上找你的人,多了去了,可不能让人等着!”
老妈子告诉白衣,缓过神来的何副总管,亲自到府上道谢了。宇文兴怕失礼,连忙找人连长空也叫了回来。白衣听说哥哥回来了,心里也欢喜,料定他在常府毕竟忙碌劳累,回家哪怕歇一个时辰也是好的。白衣洗漱了,顾不得用早餐,下了阁楼,出了花园,过了二门,到了正院,父亲和哥哥正陪着那位大太监。
地上摆了几担的礼。
何副总管一看见白衣,笑意从眼纹儿里溢出来,人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玩笑叫了一声“小恩公”,抬手就作揖。宇文兴替女儿说着“当不起当不起”,看着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