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是练兵场,点将台。大帐在这边第二排。如果敌人在点将台,让你纵马擒拿,你知道要花多长时间吗?”
白衣目测了一下,“凭空冲刺,没有阻挡,再加上他不移动的话,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快到无法计算。”
“行,”侯师父接着教学,“那如果你们中间,如果有军队呢?”
白衣想了想那个画面,因为她去过战场,“不管是哪一方的军队,在限制了我冲锋速度的同时,其实也限制了他的移动。这要看步兵或者骑兵的种类,速度,密度。”
说着话儿,他们已经接近了侯聪的营帐,两列小卒迎出,侯聪和莫昌也下了马。众人把马绳交给了小卒们,一起进入了大帐。里面有些单调,主位前摆着案几,两边排列着刀剑等武器,还有几面军旗,同时有两列椅子簇拥着主位。那件头顶有束纯白缨穗的盔甲,也放置在此。
侯聪命令把一张椅子搬到了主位上,算是客位,让莫昌坐了,接着问白衣:“你问我的第一个问题,斩常赢那次,如何判断的冲锋时机?当然就是先看你前面说的那些。你问敌军中裂缝是否可控?当然不可控,可是裂缝一旦出现,代表很多问题已经出现,是不会凭空消失的。另外,你自然也要看看你的人现在在哪里,什么情况。所以不能乱冲锋。”
长空打了个哈欠。
莫昌点点头,望着白衣,“光听不行,你要亲眼看你家侯将军演练阵法,再多跟他上几次战场,就懂了。”
“唉,”白衣轻轻叹道,“兵法这种东西,读着就似懂非懂,就算是亲眼看过,于我也是未解之谜。所以能带兵打仗,固然是靠天分啊。”她这种人不会溜须拍马,她是发自内心说的这句话,一下子让自诩“名将”、“能将”的侯聪、莫昌两个,都如春风入怀,心满意足。
一个小卒带进来些信件文件,交给青松,又呈到侯聪手上。侯聪眼皮一低开始阅读,慕容行轻轻对其他人说:“事关机密,还请大家先撤出大帐。”
莫昌第一个站起来,他不仅坐得离人家近,还是个“外人”,自然不便留在这里。白衣正跟着大家往外走,听到侯聪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你留下来吧。缚杀必须寸步不离。至于裁判们,外出斜对面有酒楼。账记在我名下。”
他都也不抬,赶走了所有人,长空本来一副病容的,听说“酒楼”两个字,顿时心口不疼了,向妹妹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走了。
白衣站在那里,一时又不知如何行事,她看了看青松,青松朝着侯聪努努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