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自己到底认同与否呢?她有点儿不知道。但她居然在此时此地,遇到了另一个有着一模一样想法的人。
侯聪想战胜自己,不光是为了那份傲娇,而是他想承担为君而死的责任。所以他毫无惧怕,所以倘若他与祖父面对面,该相视一笑、彼此了然。
嗯,这的确是那个,自己小时候,为了成为他的挂名奴而藏起幽幽窃喜的大公子,是可以驱散噩梦的那个人。侯聪见她沉默了许久,干咳了一下,叫醒发呆的白衣。
她目光如炬,“我宇文家也世代奉君之禄,上为皇上效力,下为侯家分忧,大公子想着抢我这份为国而死的荣耀,是看不起谁呢?缚杀一事,军中常情,我甘心接受挑战,全力以赴,但不管结局如何。替死者是我。”
她还是那个刚硬的她。再也不看侯聪,转身离开,回到了卧室。
等他收拾好一切也回到房间,已经听到她安稳均匀的呼吸声。他轻声回到自己床边,看到小白衣躺在床沿。他刚才的困顿全部消失,坐在床边,想着是否要趁机完成缚杀。黑暗里,与其说看到,不如说侯聪想象到,她胸前微微起伏,香梦沉酣。
他还是拿出绳子,轻轻走过去。先举起她一只手腕,准备打第一个结,一抬眼看到坐起的白衣正盯着自己,吓得几乎叫了起来。
“行,行,今晚就这样。”
侯聪放弃了,把绳子都忘了拿,爬到床上昏昏睡去。
白衣根本没睡,她清醒地很,一切与战斗相关的事情,都只能让她兴奋异常。她听着侯聪的呼吸声,在判断他是伪装还是真睡。她必须赢,这会让他死心,让他也认定自己才是最好的替死者。
因为就在今夜,也许多少亏了他的点拨,她从纠结中彻底摆脱了出来,下定了决心:白衣,要忠君之事。祖父确实希望自己活下去,平凡了此一生,可世事难料,她已经走到了今天。祖父在天之灵,会希望自己做这个选择的,虽然祖父所忠于的主君,与自己不同。但是,白衣后来的命,是宇文家给的,宇文家的主君,就是理国皇帝。
以后,她将全力执行自己替死者的任务,谁来阻挡,都不可以。
她手里一直握着侯聪留下的绳子,这时候,她也轻轻下了床,几步就靠近了那张大大的拔步床,急风骤雨的速度抓住了他的手腕、脚腕,开始捆缚。
侯聪确实是睡了,然后惊醒了。
“这个死丫头!”他反应出来第一句话,并且迅速发现白衣的一个缺陷:她动手能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