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托腮,看着茶花看着树枝,对身旁的人已经毫无兴致。
“这个死丫头,真是孩子气。”侯聪心里一边叹气,一边听长空得意洋洋地吹嘘自己:“我说什么来着?还是那句话,做哥哥的心情,你们不懂。当然了,每家每户的哥哥也不一样,慕容行,听说你也是哥哥,你怎么照顾弟弟妹妹的?”
慕容行难得一笑,带着股闷骚的劲儿头,“我不如你,我不敢和你比。”
听到这句揶揄,独孤正和元又都笑了起来。但这都没影响长空继续吹牛,他站到了妹妹身后,捋着白衣的几缕碎发,“你们真的别看不起我,我呀,能力并不差。文是文,武是武,虽说忽上忽下吧,但总体水平是在的。而且,最最关键的是,只要是为了我妹妹,我简直是有万丈热情和无限潜质,不信?你们就等着瞧吧。”
大家笑了起来,渐渐沉默了。春光与晚霞天儿,本不需要说什么。日子如果就这样过下去,也许就很好。
许久许久,莫昌看了一眼侯聪,说道:“不仅文如其人,字如其人,原来房舍也如其人。这个院子和房子,雅致贵气精细优越,又有些小小曲折难近,和小侯将军很像。”
长空撇撇嘴:“哪里那么多废话,就是和他一样没意思呗。妹妹你说呢?”
白衣歪着头想了想,伸出手臂指了指院子中间,“那里,要是有一架秋千就好了。”
“我带你去打秋千”、“我回家给你弄秋千”,莫昌和长空,又因此引发了嘴仗。
戌时过了,青松来请示安寝的事项。侯聪不耐烦,摆摆手,“老规矩——听我的。”他让青松吩咐下去,凡是这院里伺候的,都可以放假了,明日卯时再来。接着,叫了一声“白衣”,转身进了房子,向着卧室走去。
五个裁判跟在后面。侯聪亲自添了香,站在《寒梅图》下立规矩:“裁判呢,必须在我们安寝后才能离开,离开前要离我们50尺开外。我这个人,夜里脾气比白天大。”
莫昌和长空看看慕容行三个,三个人点头,表示“的确如此”。
侯聪继续说下去:“安寝之前,我要读书。白衣呢,继续寸步不离,也就是,不能离开我所处的房间。但是,不要打扰我。”
“是。”白衣略熟了些,在屋子里走动了几下,就近看着拔步床上的木雕。
“床不行!床不行!”侯聪急匆匆地拦住她,“这个房间你哪里都能去,都能动,我的床不行!”
“切!就你,还嫌弃别人?”长空第一个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