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婿就瞪自己,太上皇就不高兴。
“那父皇的意思是不招他……”
“我可没有那意思,”太上皇突然又挺直了背脊,声音也提高了些,“我不管啦,我什么都不管,明天要早起下江南呢。”
嘉延帝回头,果然,是有人进来了。
沈汀年走进来在太上皇身边坐下了,似笑非笑的瞥了眼他,“你这般不满意白启言,又点不出他哪里不好,我看你就是舍不得嫁女儿,看谁都不顺眼,真叫你重新选,你也找不出人来。”
嘉延帝也看着他,太上皇却好像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端着茶悠悠然的饮了一口,然后抬眼笑眯眯的道:“时辰不早了,湛哥儿赶路回来也累了,早些回去安置吧。”
嘉延帝想忍笑没忍住,就笑了,“儿臣告退。”
太上皇要赶在入冬天气冷下来之前离京南下,所以说第二日启程,是真的第二日就带着沈汀年离开了北苑。
早上的街道没有开什么铺子,行人倒是不少,深秋的晨间气息带着湿气,朝阳一洒,万物熠熠,行驶着的马车看着很朴素,细看才能发现连车帘子都格外用心。
一路畅行无阻的出了城,后头遥遥缀着一支车队,随着车队的远驰,金黄色的阳光铺陈了一路,路的尽头似是无限美好。
城楼上堪堪赶到的白启言只能遥对着苍茫的路尽头一拘到底,许久才站直了身。
白府管家不知道自家大人一早儿出门做什么了,反正回来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长日无聊,京中显贵们就好办宴,交好的权贵公子常常会相互邀请入府宴饮。
以往这样的邀请白启言一贯都是不去的,可这次管家同他说沈家有宴会,是随御驾出海归来的沈家少爷沈夜之为自己办的接风宴。
宴会场地没有定在沈家,而是沈家名下的一处别院,里头有一大片的竹林,是文人墨客喜欢的别致场所,沈夜之身为嘉延帝的幼时陪读,天子近臣,自然是京中人趋之若鹜追捧的对象,所以他没有邀请太多人,也只一些关系好的。
风过处,竹枝摇曳,白启言在踩着满地的竹叶,走了一段路,才看见设在竹林里的宴席,十分符合文人雅客的随性自由,放置酒盏佳肴的小案是分散而列,到场的人都席地而坐,说说笑笑,没什么顾忌。
沈夜之看见白启言略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掩下去,他笑道:“这不巧了嘛,又一位驸马候选人来了。”
众人看过去,见是白启言,有认识的同他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