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撅起来,显然是要开始和他置气。
琮王叹了口气,眼神却更深沉幽深了些,今晚由北荻公主献上的一支舞有问题,可能是香粉,也可能是那些铃铛……一边是摇摇欲坠的理智,一边是小白兔一样乖乖的任他施为的娇妻,几番拉扯——
“别生气,你还小……”
“谁小了,我比沈汀年还大半岁呢。”卫初筠咬着牙,其实不舍得置气,心里还想跟他亲亲,他很纵容她的其实,只要不过分,亲亲摸摸都会让着她,故而蹬了蹬腿垮坐在他身上,两只手撑在他肩膀上,“我问过她了。”
在沈汀年来北峰城的第一天晚上她就没忍住问了这件事。
一开始沈汀年东拉西扯的就是不肯说清楚,最后自然敌不过卫初筠的绝招——哭,不得不说了实话。
“就是你身体有问题,我也不怕。”
“明明同样的事情,年年能做,我却不能,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吗?”
“明明同样的事情,殿下能做,你却不能,你知道我……”卫初筠哽咽住了,“多心疼吗……”
就因为她身体不好,所有事事都以她为重,可有的时候这份珍重爱惜也让她难受到极点。
大抵是受了香粉的影响,卫初筠没能藏得住情绪。
事实上能让她藏着真实的情绪也实属艰难,琮王抚了抚她的脸,一时竟不晓得如何哄她,道理谁都明白,卫初筠也懂。
这个时候,看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的卫初筠,任何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其实琮王也同样问过濮阳绪这件事情。
因为仁武帝的死,他们进行过一番开诚布公的密谈,当时濮阳绪为了追北荻残部决意领兵再过天山,追随他的一干心腹自然不同意,束泰第一个苦劝他不必冒险,而琮王这边的人全都没有说话。
军营之中气氛和平中透着紧张,濮阳绪却坦坦荡荡的笑言:“不是说我乃天神降世,无坚不摧吗,北荻数十万大军我都不怕,何惧一座天山?”
他濮阳绪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琮王自始至终都没有表态。
待帐内只剩他们二人时,琮王便同他谈起了仁武帝的事情,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福安和刘统领都是他的人,可他并没有争位的意思,也没办法亲自处置为他筹算的人。
他选择退让,不是没有一丁点儿野心,而是江山美人,他心中有取舍,守一方城,爱一个人。
谈到福安等人的事情,少不得提到仁武帝体内的毒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