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鬽急忙摆手,“不不不,属下断然不敢有这种意思。”
“只是殿下不觉得奇怪吗?那肖王为何要将公主囚禁在皇陵的牢房之中,又为何留她一条性命,不处置她呢?”
“哼,那肖王的心思说不好猜,却是好猜得很,留着她,恐怕是要等到某一天,派上大用场吧,像温氿这种性子,如若肖王能救她于水火之中,她自然便将心向着他了,届时不仅能扫平自己的阻力,还能多上一些助力,岂不是一举两得。”
“哦~”衣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本殿要你何用?”
衣鬽嘿嘿笑了两声,“殿下的脑子已经这般好使的,若是属下的脑子再好使些,岂不是浪费?况且属下的武功可不算差呀。”
这倒是真的。
无名中人肯将衣鬽看做无名之首,他的武功是众人都心服口服的,而且就像那日他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温氿从皇陵中救出来,就可见一斑了。
不是皇陵中的守卫不够森严,而且他们确实是遇上了一等一的高手了。
“好了,既然人已经救回来了,就别再生出什么旁的岔子,你好生替本殿看着,若是再出什么事,本殿拿你是问。”
“是殿下。”
……
“容儿,在想什么?”
宁嵇玉从穆习容右手边走近,他将手里一颗剥得干干净净、晶莹剔透,看着就分外甜的葡萄喂进穆习容的嘴中。
穆习容含下那枚葡萄,一咬而下,甘甜的汁水在舌尖溢出。
她笑着看了宁嵇玉一眼,道:“我在想虽然温离晏已经答应了我要给我们二人弄个可以入宫的身份,但有没有更好的法子能叫我们混入肖王身边呢?”
“比如说?”宁嵇玉顺着她的话头问道。
“比如,你也知道,如今肖王都将心思放在拉拢那些朝臣上,而之前肖王为了打消温訾厉忌惮与怀疑,他曾折了自己多名得力手下,恐怕他如今身边早就已经没有什么人可用了。”
“所以容儿是想给肖王派几个可用之人,让他们做我们的眼线?”宁嵇玉想了想,说道:“这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穆习容还没将话说完,宁嵇玉听到一半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过什么?”
“只不过若是要让肖王全然相信那个人,还必须得加些料才行……”
至于是什么料,等时机到时自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