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此便好。”穆寻钏长舒了口气,点头道。
从穆寻钏帐中出来后,穆习容回了自己帐内。
而此时,春知已从王庆口中得知了穆习容要去临沧的消息,她有些惴惴不安。
“王妃……”春知出了下声,却没问出口。
“怎么了?”穆习容抬头反问她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便是了,你我二人比起主仆更像是朋友,有什么话是不能问的?无妨的。”
春知很感激能遇上这么一个主子,但此时去临沧连她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既然这会讨主子的嫌,但她也要劝一劝。
“娘娘……你当真要去临沧吗?如今两军交战,临沧里又出了那么件大事,恐怕临沧的人都将我们楚国的人视作洪水猛兽,更何况娘娘这样的身份,若是一旦被人发现……”春知咬了咬牙还是将她心底真真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穆习容与她对视道:“春知,风险我比你更清楚,但你要相信,我几次平安脱险,并非只靠运气,况且我不想爱人在危境之中,自己却独身事外。你好好想想,如若是王庆变成宁嵇玉,你可会选择置身事外?”
春知诚惶诚恐,“我们怎么能跟娘娘和王爷比,娘娘和王爷身份尊贵又伉俪情深,与我们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人。”
“你这孩子……”穆习容叹了口气,想必无论她如何对待春知,在春知的心里,总有一个高低贵贱,主大于天,“感情之事都一样,与人一般,哪里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春知,你就是你,虽然与我、与每个人身份都不同,但你仍旧是最特别的那个。”
“所以,不要轻贱自己,也不要轻贱自己的爱人,好吗?你才是那个最值得被珍视的人。”
春知听明白了前半截,却又像是没听明白后半截,总之她有些云里雾里的,“娘娘,春知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娘娘说得太深奥了……春知……”
“好了,”穆习容并不强求她马上便能听懂,“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对了,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真的回不来了,你一定要自己找个好人家,我看王庆就很是不错,你可要把握住机会。”
“娘娘你怎么能自己咒自己呢?!”春知听得急了眼,“况且春知和他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不对不对,春知相信娘娘一定能平安回来的!”
穆习容勾唇笑了起来,“我会平安回来的,好了,帮我收拾东西吧,明日我便出发。”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