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找我有何要事?”
穆显阳略带责怪地看了穆寻钏一眼,“没有事,为父就不能找你了吗?”
然而穆寻钏却沉默下来,没有答话。
穆显阳叹了口气,他这孩子自小便如此,是非黑白,他一向要分得清楚明晰,此时恐怕他的心里还怨着他这个做父亲的呢。
“为父知道你心里对为父有些怨恨,但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不好吗?”
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
说得倒是轻巧,除了夏瑾瑜谁都无法就这样风轻云淡地让这些事过去。
穆显阳见穆寻钏神色仍旧没那么好,心下也有些不满,他都这样放下身段了,他这个为人子女的竟然还如此拿乔。
他皱眉,语气不虞道:“为父都已经把你的母亲禁足了这么久,到现在都没放出来,也让她日日素斋悔过,你还要如何?她毕竟养了你这么多年,你难道要逼死她你才能高兴吗?”
“父亲,我未曾想过要逼死谁,但错就是错。”穆寻钏沉声说完这么一句话,便不欲多说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大抵就是眼下这样的情况。
他转移了话题,道:“父亲找我来是为何事?”
穆显阳见他这般油盐不进的模样,也放弃了说教,只道:“听说你从盐州请来了神医,想必瑾瑜的心病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边关协佐宁王殿下,可曾有计划吗?”
这是在催他出京城了。
按理说边关那边已派了宁王去镇守,以宁王之威名,足够威慑和镇压敌人了。
但穆显阳却看着像急于让他赶去边关一般,是怕宁王再次抢了穆府的风头,还是另有图谋。
可不管如何,夏瑾瑜的心智还未彻底稳定下来,既然边关已有了宁王,那么近两月的时间他都不打算动手,只专心照顾夏瑾瑜。
他们穆家人已欠了他母亲良多,他不能在此刻仍然选择抛弃她。
“父亲,我目前没有去边关的打算,敌国进犯之事,宁王殿下足已主持大局。”
穆显阳气一噎,“你!你是一军之主将,怎可为了一个两个人就抛下前头奋战的将士们不顾呢?”
“如今主帅是宁王殿下,如何用兵制胜是宁王殿下的责任,与寻钏无关,寻钏意已决,父亲无需多言。”穆寻钏沉着道。
“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儿子,如今你是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了你了!”穆显阳咬牙切齿,他忽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