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穆习容伸手扶她起身,道:“既然你已想明白了,我也不好拒绝你,恐怕到时我离了你,还要更不适应了。谁能有春知的手巧?”
春知听言破涕为笑,“将娘娘伺候得舒心本就是春知应该做得事情。”
“不过……娘娘应当不会丢下春知偷偷走了吧!”春知想起什么,有些惴惴地问道。
“傻瓜,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又怎么会丢下你偷偷走了呢?那我从一开始,便不告诉你不就成了?何须还要问过你的意见?”
穆习容知道恐怕自己方才那一问吓着这丫头了,才让她如此得不安。
“那就好……”春知松了口气道。
然而比起这边的喜乐融融,沽月院却压抑得很了。
解朝露自从回来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连箐玉都不让进去。
屋子里只有解朝露一个人,虽然里头没有什么东西摔碎在地上的声音,但箐玉还是很不放心。
她家小姐如此爱王爷,一颗心都记挂在了王爷身上,怎么可能受得了被王爷这样对待。
箐玉终归是怕解朝露想不开,左思右想,还是硬闯了进去,至于事后解朝露要如何责罚她,便由着她高兴来吧。
“小姐……”箐玉轻轻唤了一声,见厅中没人,便朝着卧房走去。
她一进门,甫一看见眼前的情景便被吓了一跳。
屋里满是被撕剪成碎片的红布,榻上的被褥被随意丢在地上,其上满目疮痍,已是不堪直视。
而解朝露便坐在榻上,手中执着一把剪刀,被褥被剪得不能再剪了,便是剪床边的挂帘。
她怕解朝露自损,连忙将解朝露手中的东西夺过来,“小姐!这东西你可不能拿!万一伤了自己,箐玉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抵得呀!”
箐玉是解朝露刚入王府之时,宁嵇玉怕解朝露待在王府待得不自在,因此让下属千挑万选给解朝露配得丫鬟。
这么多年,箐玉唯一的任务便是照顾解朝露,对解朝露也算忠心。
虽然解朝露的情绪有时性情不定,但并不喜欢责罚下人,比起箐玉多年前侍奉过得一家主子好太多。
剪刀被箐玉抢走,解朝露却并没有去夺,而是开始用手撕那帘子。
那帘子轻薄,因被剪了许多个口子,撕起来虽然说不上容易,但倒正对上了解朝露的力气。
箐玉怕她再伤了自己的手,上前撤了帘子,“小姐!你别撕了,你的手如此金贵,伤了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