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寻钏认真点了点头,“真的。”
得到穆寻钏的再三保证后,夏瑾瑜这才肯放他走。
穆寻钏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将门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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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府这天发生这样大的一桩事,穆习容在下午才听说。
虽然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副局面,但她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穆寻钏那样的人,就是太过看重情义了。
他念着柳霞眠对他的养育之恩,所以不好割舍。心中又愧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便只能尽可能地将|当年真相诉诸于世。
可就算他再有情有义,仅此一役,穆寻钏已无法纯粹地将柳霞眠看成自己的亲人。
而柳霞眠那样的人,心里肯定也已经有了一道跨不过的隔阂了。
但这个时候若是没人去开导开导她这位便宜大哥,恐怕他是要自己走进一个死胡同里了。
穆习容吩咐春知道:“你去让人到穆府送个口信吧,将我的大哥带到这家酒楼里来。”
“娘娘是要和大少爷喝酒吗?”春知可从没见过她家娘娘喝酒,而且在她的印象中,这酒可不是一个好东西,有些人喝了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可怕得很,所以她也很少沾这些东西。
“我自然不会喝的,只是有人需要喝罢了。”
穆习容正说着,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谁要喝酒?”
宁嵇玉踏进来。
他今日穿得是一身玄色锦衣,衣襟上绣着金线纹,偏生他唇色朱红,倒一点不显沉闷,只是多了几分稳重之意。
“本王都听到了。”宁嵇玉坐下来,慢慢倒了一杯茶,“习容,我知你心疼你大哥,但有一句话,借酒消愁愁更愁,有时候这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穆习容轻轻笑了下道:“但它却也能给人带来片刻的沉醉与安宁,人有时候不就是贪图一晌之欢吗?”
宁嵇玉听言竟是点了点头,煞有介事道:“王妃说的也并不无道理。”
“不过……”宁嵇玉话头一转,“这外头可没什么值得喝的好酒,这样,本王待会儿命人在酒窖里取坛好酒来,之前未曾给过你大哥什么礼物,这坛酒便先当个投路石了。”
穆习容挑眉,“你不怕借酒消愁愁更愁?”
“王妃做事自然有王妃的道理。”
若是李立在场,心中必定要嘲一句:他家王爷在王妃面前,现下可真真是一点原则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