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团,当真只是一块平常的肉与骨一般。
春知见宁嵇玉出来,心里急得连平日面对这个冷面王爷的惧怕都消散个一干二净了,迎上去迫切问道:“王爷,我家娘娘如何了?还需要让大夫进去瞧瞧吗?”
“不必。”宁嵇玉没什么情绪地睨她一眼,淡道:“这‘病’来得快,去的也快,你家主子只消在冷水里好生泡上个一时半刻,应当就差不多了。”
冷水?
春知心存疑惑地蹙眉,什么样的病泡了冷水便能好?
然而宁嵇玉已一刻不停地转身出了院子,春知无处问,也无从问起。
“大夫,劳烦了。”春知将大夫好生送走后,便进了房里。
浴桶外有屏风挡着,从外头看只能看见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平日净身,娘娘并不让她在旁伺候,因此春知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在屏风外问:“娘娘……娘娘?”
穆习容神智渐渐清楚,听见春知的声音,低低应了一声。
春知微喜,连忙问道:“娘娘好些了吗?”
这问题问的……
穆习容该如何说呢?
好,又不好。
好在那样的热不再持续不断地翻涌上来将她吞没,不好么……这样的天气被硬生生塞进一桶冷水里,换了谁能好?
穆习容无声出了口长气,道:“不必担心,我已好上许多了。”
春知听穆习容表达清楚,也松了口气,稳了稳心神,“方才娘娘真是吓死春知了,春知还是头一次看见娘娘那样………”
穆习容自然晓得她方才是个什么情状,此时若是还不知道她中了什么药,那这十几年来她学的东西倒全还给了她师傅了。
只是……她究竟是何时中的药?
在那茶馆时,她分明已经用特制的巾帕掩住了口鼻,莫非是……
穆习容眯起眼,忽地眼睛一亮,“春知,你去替我将梳妆台上左边第一个匣子里的那张字条拿给我。”
娘娘此时要一张字条做什么?
春知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按吩咐拿来了字条,“娘娘,给您。”
穆习容接过,小心翼翼地展开,将那字条放在鼻下用力嗅了嗅。
果然,那春.药是沾在这字条上的!
只不过她在展开之时,药味被香囊里的花香掩盖了,她那时才没有察觉,因此掉以轻心中了招。
而此时这药性已经淡了许多,几乎闻不见药味